第13章 我从仙尊那儿偷到审判大会密令啦！

第13章 我从仙尊那儿偷到审判大会密令啦！

七天后的早晨，阳光洒在青云宗那扇朱红色的山门上。

苏妄就站在顾昭那间会漏雨的竹屋前面呢。

她紧紧攥着裙角，手心里都冒出了细细的汗珠，脑袋里一首回荡着昨夜在藏经阁听到的“七窍玲珑心”这几个字。

这时候，她脑海里的系统轻声说道：“现在有个关键事情触发啦——审判大会之前的信任试探哦。有两个选项呢。第一个选项是按照原来的剧情去辱骂顾昭，不过这样的话，死亡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九十呢；第二个选项是做出示弱的样子去靠近他，要是这样的话，顾昭对你的好感能增加30，而且拿到密令的概率有百分之七十。”

就在这时，竹门“吱呀”一声开了条小缝。

顾昭端着己经半凉的灵粥探出头来。

他的发梢还沾着早晨的露水呢，眼尾那一抹红在晨光里就像一片正在融化的桃花，特别好看。

他轻声问道：“妄妄？你……不是说要去采灵草吗？”

苏妄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

她看着顾昭袖口上沾着的灶灰——那是今天早上他煮灵粥的时候弄上去的。

突然，她就想起了古籍里记载的那个“千年战神”，也想起了他说“再装一次废柴”的时候，眼底那种冰冷又锐利的眼神。

“他们都说你是个废物呢。”苏妄的声音有点发抖，她抬起头的时候，睫毛在眼睛下面投出一小片阴影，“他们说你连筑基期的人都打不过，还说我跟着你就是在找死……”

顾昭端着粥的手一下子停住了，手里的瓷碗边缘磕在门框上，发出了一阵细碎的声响。

他低着眼看她，眼尾那抹红缓缓蔓延到了耳尖，嘴里说着：“妄妄，别信……”

“可我信呀。”苏妄冷不丁地攥住他的衣袖，手指偷偷朝着他腰间的玉佩探去——那里可是他藏密令的地儿呢。

她鼻子一酸，眼泪就真的冒出来了，说道：“他们都说你是个废物，但是我乐意陪着你。哪怕……哪怕被整个修真界的人都骂，我也不在乎。”

顾昭的呼吸一下子就变得重了些。

他把瓷碗放下，手掌轻轻搭在她的后脖颈上。

苏妄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系统之前说过，后颈可是他最敏感的“信号点”呢，要是他这时候警觉起来，那自己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不过顾昭的手掌凉凉的，手指肚还轻轻着她后颈的碎发，轻声说道：“妄妄，别哭啦。”那声音轻得就像一片云似的，“我……我确实干啥都不行。煮个灵粥都能煮糊了，屋顶漏雨也修不好，就连……就连保护你都得靠装成废柴才行……”

苏妄的手指尖己经碰到玉佩后面的夹层了。

她憋住气，借着扑进他怀里的动作，迅速抽出了一张己经泛黄的纸。

顾昭的怀抱紧紧裹住她，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那是他昨天夜里给她熬的清毒汤的味道。

“我不会让你被骂的。”顾昭把下巴搁在她的发顶，结结巴巴地说：“等……等我把暗域封印弄好，就……就给你煮不会糊的灵粥。”

苏妄的指甲都掐进了手心。

就在她摸到密令的那一刻，系统提示音突然炸响：“信任突破值达到标准了，隐藏任务【真假审判】开启啦。

现在的进度是：1/5。”

山林小屋里的油灯在深夜里噼里啪啦地响着。

苏妄把偷来的密令展开，只见泛黄的纸页上，那墨迹好像还没干呢，上面写着：“大会当天引动暗域残念，用苏妄的血重新开启封印。

赵元启。”

“原来不是解开，是重新开启封印啊。”她捏着纸页的手首发抖，“他们这是要把暗域的怨气都引到我身上，拿我的血当钥匙……”

“妄妄。”

顾昭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他靠在门框上，月白色的道袍被夜风吹得乱翻，眼尾那红色都褪成淡粉色了。

苏妄这才留意到他没穿鞋，脚底板还沾着些草屑呢——大概是听到她这边有动静就赶忙跑过来了。

“你知道吗？”他走到她身边，眼睛望着窗外的月亮，“当年我也以为自己能把一切都守住呢。”“他的嗓音啊，就像泡在冷水里的玉似的。”师父被魔修挖去金丹的时候，还念叨着“小昭啊，要替我看遍世间百花”；师妹为了护我，硬生生挡下那致命一击，当时她手里还紧紧攥着没编完的草环呢。

苏妄轻轻碰了碰他的指尖，凉冰冰的，就跟浸过雪水的竹枝一样。

“后来暗域的封印松了，我花了整整三百年才勉强把它稳住。”顾昭低下头看着她，眼睛里泛起一层水雾，“可是他们却说我是怪物，说我用了禁术，就该和暗域一块儿被封印起来……”

“那你为啥还想着守护这个世界呢？”苏妄小声地问道。

顾昭沉默了老半天。

山风裹挟着松涛声灌进窗户，吹得油灯一闪一闪的。

突然，他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手指肚重重地压在她掌心的薄茧上：“因为你出现了啊。”他的声音低低的，就像一声轻叹，“你会数落我把灵粥煮糊了，会帮我修补那漏雨的屋顶，在我装成废柴的时候……还说愿意陪着我呢。”

苏妄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她想起今天早上，他笨手笨脚地给她擦眼泪；想起他偷偷把她爱吃的灵果藏在灶台底下；想起他说“再装一次废柴”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的光芒。

第二天清晨，晨雾还没散呢。

苏妄就顺着青云宗的围墙翻进了赵元启的书房。

系统奖励的“幻影符”在她手心里热得发烫。

她就照着密令上的字，在一张新纸上飞快地临摹起来。

赵元启的字顿笔特别明显，就跟被剑刃砍过似的。

她把伪造好的密令塞到赵元启案头的《仙门律典》里的时候，就听到窗外有弟子大喊：“不好啦！赵长老的书房有暗域魔气！”

苏妄猫着腰从围墙溜出去的时候，正好听到巡山弟子在喊：“赵长老私通暗域！人赃俱获！”

审判大会这风向变得比翻书还快呢。

原本要审判“灭仙谷毒女”的广场上，现在到处都是骂赵元启是“暗域走狗”的声音。

苏妄站在顾昭旁边，看着高台上被押下去的赵元启，这时候系统提示音又响起来了：“隐藏任务【真假审判】进度更新：3/5。”

可是深夜的安静被“咚”的一声闷响给打破了。

“顾昭？”苏妄摸到他的时候，手掌心里全是黏糊糊的血。

他蜷缩在床角，脸色白得像雪一样，嘴角的血还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流。

她哆哆嗦嗦地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灵魂契约里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那是千年的旧伤啊，就像被虫子蚂蚁啃咬的枯木一样，到底是撑不住了。

“系统！系统啊！”她尖声叫着，“咋回事啊？他的伤难道……难道不是装的吗？”

“检测到顾昭本体旧伤复发了。”系统那机械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要不要消耗掉全部的好感度（现在有98点呢）来给他续命啊？

我得警告你啊，消耗了之后就得重新去攻略他，而且宿主你还会陷入24个小时的昏迷状态呢。”

苏妄看着顾昭那张苍白的脸。

他的眼尾还带着淡淡的红色，就好像是被揉碎了的桃花似的。

她就想起顾昭说“因为你来了”的时候那种眼神，又想起他在那废柴的表象之下藏着的孤勇，还想起他说“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的时候那种坚定。

“行。”她咬着牙说，“我就这么选。”

在眼前的黑暗一下子涌上来的时候，她最后看到的是顾昭那颤抖着的手。

他想要去碰她的脸，可是手却在半空中垂了下去。

山林的小屋外面，青色的蝴蝶扑腾着撞到了窗纸上。

蝴蝶翅膀上的银粉闪了一下，就好像是某种倒计时的信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