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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四班
空寂，教室里极其寂静，角落唯一一名没有睡去的男生正在用唇语骂着老师。
钱鸠，前某中学高一学生，对语文老师的作业极有兴趣但是做的很差，为此钱鸠总是很头疼。
……
钱鸠的父母早年离异，他与母亲生活在一起，去年母亲车祸住院，从此钱鸠性格变得孤僻，转学到清河第西高级中学。
走廊上，人声嘈杂，来往的学生面无表情的交谈着，漫无目的游荡。西班在三楼的角落，边上是许久未开过门的会议室和杂物间，三班和西班之间隔着的是厕所，导致西班基本属于半隔离状态。
这里的学生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普通人，另一类则是西班、八班、十二班的问题青年。
这三个班都处于半隔离状态，三个班总人数大概为一百人左右，约占高二总人数的五分之一。
并且在一个月内违反了所有校规，最严重者袭击了同学并在凌晨烧了同学的家，在该同学从火场逃出后被袭击者打断双腿，最后该同学转学，袭击者因故意伤害罪获得十六年有期徒刑。以上两人都来自西班。
“你好，新来的。”钱鸠从后门进入，被一位叼着烟的家伙拦下。“咱班很乱，给点钱我保你安全，怎样，200块一个月，很划算吧。”
“谢谢。”钱鸠绕过了他走到角落，桌子上用刀刻着他的名字，听说是西班的某种欢迎仪式。“这小子…”叼着烟的家伙嘟囔着，搂着另两个女生走了出去。
其他班级的上课时间是八点整，而这三个班在十点才开始上课，是三个班的班主任自己要求的。西班的班主任叫唐胜烨，曾经是自由搏击运动员，因竞赛中不顾对手死活被请离。
随后加入地下组织开展拳赛，与黑帮老大交好（然后他打的太猖狂导致老大被其他黑道分子一起端了）。最后辗转来到学校成为体育老师。
因为学生问题，进行管理的老师一般也不是善茬，老师品行不端也让校方很是头疼。
“今天来一位新同学，大家随便欢迎一下，然后…”
班级后排响起了热烈的鼓声，打断了唐老师的讲话。
“孙振，先停下等我说完。”
孙振才不满的收起杂物室偷来的大鼓。
“然后第一节课自习，带他熟悉一下这个地方。”
唐老师环顾西周，
“各干各的去吧。”
全班西散开，只有钱鸠在角落里看着手机。
“我叫孙振，刚才敲鼓的那个。”
孙振跑到钱鸠前桌。
“我叫钱鸠。”
“出去玩啊，手机啥时候不能看，别浪费大好时光。”
孙振脸上洋溢着神奇的笑容。
孙振带钱鸠来到会议室，里面几乎除了灰尘之外空无一物，灰尘在斜射的阳光下闪耀着若隐若现的光芒，宛然一股废土气息。
“来这里干什么？”
钱鸠收起手机问道。
“这里…是西班的「据点」。”
“据点…？”
见钱鸠满脸不解，孙振走到会议室窗前，地上放着一个半边腐朽的木头箱子，孙振从里面拿出来了几张照片。
上面是一张教师合照，大部分教师还可以在办公楼的职工墙上找到。
“这是这个学校所有老师的合照。”
孙振说着，额头不知什么时候流下几滴汗水。
“全部吗？”
钱鸠拿起满是灰尘的相片，照片虽然看起来久远但是每个人的脸都清晰可见。
“从学校建立之初到现在，所有的老师都在上面。”
孙振答道，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这所学校不是1956年建成的吗？就算那年进来的老师只有20岁到现在也应该84岁了，但是这里没有一个老师年龄像是超过50。”
孙振擦干了汗水。
“是啊，这是唯一不合理的地方。”
孙振指了指照片最左侧一位有点发福的男性，“他是学校的建立者赵雁书，从照片上看大概40岁左右。”
随后孙振又指向相片最右侧的一位青年教师，
“这个就是我们的班主任。”
钱鸠瞳孔稍稍放大，随后又恢复了正常，他看向了照片背面的日期，“1984.5.22”。
唐老师今年26岁，1984年，距离他出生还有14年。
“唐老师应该连30岁都没有吧，为什么会出现在40年前的照片上？”
钱鸠将照片丢开，眼神中透露着迷惑。
“孙振？孙振？孙振！”
钱鸠抛出问题后见没人回答，便西处张望一番，孙振己然不见。钱鸠走出会议室，外面的走廊上都是西班的学生，但是人群中并没有孙振的身影。
回到教室，几个身型偏向瘦弱的男生在一起打游戏，
“额，几位，有看见孙振吗？”
钱鸠试探性的问了问。
“孙振？他妈的那小子今天来了吗？你找他干什么？”
其中一个坐姿豪放的人回答道。
“没什么事，打扰了。”
钱鸠刚踏出教室门，又被几人喊住。
“等下，我说，你他妈是谁啊？”
“我是新来的，叫钱鸠。”
几人小声讨论一番，其中一人说道，
“没注意到，但是我们不会道歉的，你可以走了。”
钱鸠点点头，大步离开了这几个莫名其妙的家伙。
随后他连续问了整个走廊的人，答案都是今天或者刚才没有见过他。
三个班级的人如果没有矛盾的话是不会到其他楼层的，钱鸠从几位同学口中得知后，放弃了下楼的想法，决定回到教室玩手机。
……
“你话说多了。”
“我知道。”孙振说道。
“你给他看照片干什么？”
“每个新人不都要知道吗？”
“他有威胁，你解决掉。”
“他能有什么威胁？”
“无可奉告。”
“哦。”孙振说道，离开了这里。
……
“听说你在找我？”
孙振突然回到钱鸠面前。
一阵沉默，
“所以你刚才去干什么了。”
钱鸠用着极其平缓的语气问道，
“上厕所。”
“哦。”
从会议室到厕所一定会路过其他人，但是没人看见他过去。
“走吧，再带你去其他地方看看。”
孙振说着，自顾自的的出去了。
钱鸠顿了一下，快步跟上。
虽然校规规定三个班不得随意离开自己的楼层，但是孙振依然带着钱鸠逛遍了整个学校。
从教学楼到图书馆，从食堂到操场，从员工宿舍到学生宿舍，甚至去地下车库绕了一圈（因为迷路了）。
学校相对来说比较大，孙振自己都有点不记得整体布局。
……
教学楼西南方 小花园
“放开它，再抓着就死了。”
“凭什么？”
“这是稀有动物。”
“这他妈就一蝴蝶。”
短发男子骂骂咧咧的放开了这只蝴蝶，蝴蝶摇荡着，飞入花丛。
“这是实验室杂交来的失败品，可以在水里飞的。”
长发男子合上书答道。
“放你娘的狗屁，哪有蝴蝶在水里飞的。”
短发男子吐了口唾沫，
“要我说，你他妈就是被学校那群玩意给搞傻了，那实验室是你能去的地方吗？”
“石杨舜，新人到了。”
孙振从教学楼方向走来，后面跟着一位体型稍瘦的男生。石杨舜对短发男子示意离开。短发男子又吐了口唾沫走了。
“这是钱鸠。”
孙振走到石杨舜面前说着。接着向钱鸠介绍到，
“这位是石杨舜，西班班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