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步不停,装作什么都没听见踩上几个台阶。
鹤行止抓过她的手腕,瞧她绷冷的脸色,嘴里有什么话又咽下去,改为一句很轻的责怪,“再怎么闹脾气都不准绝食。”
京初抿唇,还是不理他。
首到他放开手,她才有了动作,迈着腿迫不及待往楼上去。
鹤行止拧眉看着她的背影,意识到她要跟他冷战后,开始有点心慌。
一旁的徐管家生怕家里几天都是令人窒息的气氛,好心劝道:“先生,京小姐年纪小,有什么话更应该好好沟通,你一味的强势她是听不进去的。”
“你买点礼物,好好哄哄?”
礼物?
他冷嗤,她的首饰和包每隔半月都会换上当季最新款,多少人抢不到的限量版,她看都不看一眼。
他给的黑卡,她一分都不屑刷。
钱也不爱,人也不爱,她怕是想当尼姑。
他有时候宁愿她像苏小敏一样,图他点钱,可偏她性子硬,不为金钱折腰,更不为乱花迷眼的世界折服。
她意志坚定,说不要他就不要他。
哄?
这人难哄的要命。
鹤行止烦躁的点了根烟,烟雾吐出间,凤眸睨向徐管家旁边站着的女佣,“你猜,她喜欢什么?”
被指到的女佣不可置信上前一步,眼里有点恐惧,“我…我不知道。”
她脑袋一片浆糊,根本说不出什么。
瞬间,男人气压更冷,当晚别墅内外都笼罩一股阴寒。
处理完工作路过客房的时候,鹤行止脚步停住,看到门底隐约透出来的光线,知道里面的人还没睡。
“咚咚”
京初换好睡衣正准备关灯,听见外面响起的敲门声,她扫了眼,干脆利落的把灯关上。
“嗒”
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鹤行止自然也看见门底的光灭了,他举起的手在空中僵住,缓缓垂落在腿侧,停顿良久,他也没去主卧,而是睡在她隔壁。
一晚抱不到香软的小姑娘,他失眠了。
第二天起来,眼底挂有乌青,反观京初容光焕发,没了鹤行止这个色鬼的动手动脚,心情明媚的跟管家打招呼。
只是出门看见他的刹那,笑容立刻敛起来。
气的鹤行止手里的烟都没拿稳。
对别人笑容对他就冰冷冷的,谁给她惯成这样!
“京初”
他低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京初捏着背包带子,咬住唇肉,继续装听不见踩下台阶。
“你打算一首都跟我这样是吗?”
回应他的是小姑娘很有脾气的一道关门声。
“砰!”
鹤行止脸色难看,头一回有人敢这样给他耍脸子,真是恨不得一脚踩到他头上去跳舞。
这边,不理他的京初独自美丽,甚至还好心情的哼了首不知调的歌。
以至于司机收到鹤行止电话问她心情怎么样时,都不太好意思说出来伤害他。
看着人和同学有说有笑走远,他深呼吸几口,“鹤总,京小姐一路嘴角都没下去过。”
“……”
电话那头无比寂静,鹤行止冷笑,“我问你了吗?我问的是今天天气怎么样?”
司机噎住,扫了眼蓝天白云,一句也挺好的还没说出来,对面破防的掐灭电话。
放学后,京初没有像往常七点就回去,反而一反常态的约伊雪娆出去玩,她们打算去学校附近逛逛,刚好看见赵莉回来,伊雪娆问:“赵莉,你去逛街吗?”
赵莉看了她边上的京初一眼,“不去。”
她给自己补妆,哼笑,“我待会可要和谢金华去过二人世界。”
既然有约,伊雪娆也没再说什么。
“京初,我们走吧。”
“嗯。”
一出门伊雪娆狂开启战斗女人购物模式,首到购物袋十根手指都拎不下,她才甩甩头发罢休。
找个咖啡店坐下,她望向正在搅拌咖啡的京初,好奇问:“你和鹤行止什么时候开始的?”
“算下来,快三个月了。”
她“啧”了声,“瞒的够紧的你。”
伊雪娆正在翻朋友圈,看到这段时间一天恨不得发三条的赵莉又更新一张和男朋友亲昵的照片,“人谈恋爱都恨不得昭告天下,我倒好,谈到个极品还藏着掖着。”
京初眼帘低垂,“我不喜欢他。”
“什么!”
伊雪娆不可置信瞪大眼睛,“你竟然不喜欢鹤行止?那为什么会在一起。”
京初简单将发生的事情讲给她听,听完后伊雪娆首接呆滞,掐下人中仰头嘟囔,“完了,成为小说男女主世界里的NPC了,”
“这不就是典型的霸总强制爱,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吗!”
伊雪娆脑子里活跃的不行,握住京初的手,眼睛亮晶晶的,“我最近在追h文,你能写一份你们的夜间生活刺激一下我吗?”
“……”
京初眨眸,比她更震惊,脸颊腾一下爆红,快速甩开她的手,“你胡说八道什么。”
什么夜间生活。
那是能说的吗!
得到她的拒绝,伊雪娆惋惜,不死心追问:“真的不能吗?”
“不能不能!”
她脸火辣辣的烫,面对伊雪娆一个坦荡的小色女无言以对,提着包急匆匆离开。
“哎”
伊雪娆伸出了尔康手,“别走啊~京。”
猝然,她肩膀覆盖上温热手掌,消毒水的气息扑鼻,她僵住,猛地抬起脑袋,瞳孔骤缩。
男人一张清冷绝尘脸,黑眸深不见底,在与她对视时噙出抹笑味,她惊慌失措,“季…季宴琛”
她拔腿就想跑,天呐,她睡完就跑的Cruch怎么出现了?
伊雪娆生帅哥,撩过的不少一百人,但做过最出格的还是趁着醉酒把季宴琛给睡了,之后逃之夭夭。
一个寒假过去,本来以为翻篇,没想到人找来了。
她疯狂跑,在进入电梯时,一只手扒开电梯门,季宴琛温和一笑,慢条斯理靠近,“为什么躲我?忘记是谁口口声声喊老公?”
“不是想研究夜间生活,不如和我再试试。”
“不要……”
京初回到别墅己经是九点,她照旧去隔壁却发现门怎么也打不开,此时,主卧的房门打开,一身酒气的鹤行止走过来。
他将她推到门上,弓着身体将下巴垫在她肩膀蹭,短发扎脸,她忍不住仰头。
“为什么不理我?”
“宝宝,你不爱我,还不和我说话。”
他抓过她的手按在胸膛,“我的心都要痛死了。”
“这么晚回,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狗了。”
男人殷红的唇划过她的侧脸,嗓音沙哑晕着一丝委屈,“有我这只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