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惊恐睁大,两只的小手扒拉在他青筋凸起的手臂上,“我没这么说。”
“嗯,你是说现在就帮?”
话落,他去抓她的手,京初没做过这种事,害怕的“哇”一声哭出来。
“你不准,鹤行止,你要是敢…就死定了。”
她抽搭搭的,眼泪砸在他手背,男人拢住她的掌心缓缓松开,将人转过来,亲昵给她擦去眼泪。
“就逗你一下,别哭了。”
他可没奢望过这姑娘能服务他,不给他气受就很不错。
京初才不信,偏头躲开他的手,委委屈屈的自己在那里抹眼泪,肩膀柔顺的乌发垂落而下,沾上泪珠的粉红脸颊染上一丝的破碎感。
人说什么都不肯让他碰,恨不得避他三舍。
鹤行止难得无措起来,高大的身躯弯曲,手撑在她腿边,“乖,不哭了,你实在生气就揍我。”
他握住她的手往身上拍,京初抽回来,氤氲水汽的眼睛盯着他,“你下去,不准上床睡。”
“睡地上吗?”
“你可以回隔壁。”
闻言,鹤行止利落的拿起一个枕头丢了下去,人顺着也躺的笔首。
京初看他这套丝滑的动作有点惊呆,眼泪也不掉,眨了下眼睛。
这年头,有床不睡宁愿睡地板。
鹤行止,是个傻子吧?
在心里吐槽完,她抹干眼泪特意缩到床的另一边,即使他躺地上也离的远远的,拉上被子盖的时候突然想到他没被子。
她抿下唇。
不过半小时,有人爬上床,很轻的搂抱她,刚有睡意的京初很轻的叹息声。
撒谎精。
翌日,鹤行止当着她的面把定位给删除,红点在软件上消失的那刻,她松开攥紧的手。
手机推过来,鹤行止看低头啃三明治的她,“不设门禁,不定位,不限制自由,可以了吗?”
“小祖宗。”
最后一声带有碾于唇齿的柔宠与无奈。
她眼睫如翼很轻向上掀开,露出明眸,漾动的水波是清澈的涟漪,在平静湖面荡漾开的小花缓缓飘荡。
她轻声,“可以了。”
能让他做到这个让步,己经很不错了。
不再受掌控的滋味,京初走出别墅一颗心都变的轻松许多,在地面踩自己的影子,再也不用担心哪里会有一双眼睛盯着她看。
鞋面坠落一片落叶,她耳畔突然闪过他那句很轻的“小祖宗”
听着,好像他在朝她低头。
一种甘愿俯首的——心甘情愿。
她心悸,尾指勾了起来。
坐上车朝外看,鹤行止在门口站着,衬衫解到胸口,露出的肌肉线条在薄光中有隐秘的诱惑。
他鼻梁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外貌是神祇般的高贵禁欲,红唇的弧度却蔓出妖精的魅意。
她看着他张合的唇:
“宝宝,好想堵住你的嘴。”
“给你下药,让你攀附我,爱上我,亲吻我,抚摸我,再——”
“给小狗套上项圈吧。”
“主人、”
她心跳在这一瞬加快,她听得懂唇语,看清的话透着他的缱绻口吻在耳边炸开,她脸颊滚烫。
他真是个,18-禁涩男人。
她立马催促司机开车,生怕鹤行止更烧一层楼。
到学校,京初一如既往投身课堂中,课上老师宣布一个好消息,
“自从京初在法国打下漂亮的一战后,慕名我们学校而来的学生是络绎不绝,学校口碑稳步上升,因此也接到国外的演出比赛。”
“这次去欧洲一所顶级舞蹈高校进行团队赛,时间紧任务重,我们只有剩下十天的准备时间。”
“辛苦大家,从明天起开启魔鬼训练营。”
话落,教室内一片哀嚎。
“什么啊十天排团体舞,老师你想要我们死就首说。”
“这不得通宵练,我养的哈基米还在等我回家亲亲呢。”
“太过分了吧,熬夜会长痘痘的。”
课堂哄闹一团,老师摆手制止,“好了,老师相信你们的能力,快回去休息。”
许是知道这个强度太大老师也抵不住后面的鬼哭狼嚎声,急匆匆跑掉。
不同别人一脸丧气,京初还是很开朗的,邱美玉看她嘴角上扬的弧度,没好气道:“不是吧,我们很快就要累成牛马,你还能笑的出来?”
她眨眨眼,嘴巴抿平,“那我不笑了。”
而后,她很严肃走出门口。
只是等打电话告诉鹤行止舞蹈紧任务重要在学校住的时候,他轻笑,“没关系。”
回去不用见到他,也不会被翻来覆去的压榨,京初眸子发亮掩不住的雀跃,“那我今晚就…”
“不回去”三个字没说出来。
鹤行止低笑声,“阿京,你学校附近一百米处有我名下的一套房,我发你地址。”
“乖,我很快就回。”
京初彻底笑不出了。
她掐断电话,踢了下脚步的石子,果然,有钱人就是能为所欲为。
鹤行止房子买这么多做什么!
打到出租车,京初并没有及时回去,此时才下午六点,她去了一趟咖啡馆,一进去就坐到一位戴着口罩的黑衣男对面。
男人朝她递一份资料,“你要的东西。”
她伸手接过,仔细翻看里面的内容,脸色惨白,指腹紧捏页脚扣出月牙痕,眸中惊起的巨浪几欲将她浑身淋湿个彻底。
她实在想不到,那些掩藏在迷雾之下的冤屈,竟然会是这样!
京初精神恍惚,一滴泪从眼尾流下,沾湿页面。
她背脊颤动,瘦小的身影背后是一片美丽的黄昏,光照在她身躯,可她冻的发寒。
浑浑噩噩回到住所,硕大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捧着一杯热水,失神的瞳孔渐渐有了聚焦,一闪而过恨意。
她脑子组织起一套方案,快速拿出手机拨打电话,“有时间吗?我想见你。”
对面很是惊喜,“京初?当然有,只要是你,我肯定有时间。”
她掐了下喉咙,声音又轻又涩甚至带了点哭腔,“你之前不是说要帮我逃吗?”
“我实在受不了鹤行止了,他说要和我结婚,用婚姻捆住我一辈子,我真的不想嫁给他。”
电话那头的人一听很是心疼,“阿京你放心,我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也要帮你。”
扯了一堆,女孩声音是无助的,可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在听到外面有点动静时,京初匆忙挂断电话。
鹤行止一进来,她站起身,手抓了抓衣摆,“我很累,先回房间休息了。”
“等等。”
门口,男人褪下的西装搭在手臂,摘掉金丝眼镜,露出的黑眸深邃幽沉,“宝宝,我给你带了礼物。”
她颤眸,“什么?”
他笑了声,接着,从礼品袋中取出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
看清后,京初两眼一黑,战战兢兢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