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行止目光森冷,“不要什么?”
他想起季宴琛在医院说的话,再看现如今她满脸的抗拒,就算早知道她一定会不愿意,可她的神情还是刺痛他。
“我不想结婚,你别强求我好不好?”
她过完生日二十岁,也才到结婚的年纪就被他拉入婚姻的殿堂,还是自己不爱的人,一首强迫她的男人,她怎么可能愿意。
“不想,京初,你对我说的最多的就是一个不字。“
他捏住她的下巴,脸色阴鸷,“我对你不够好吗?”
“你不要定位我删了,不要人跟我也撤了,脸任由你扇,哭了就哄,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我都能拼命给你摘。”
“可你为什么还是不要我?”
他看着她的眼睛,眼眶微红,额角青筋凸起,爆发一层不甘的焰火,“你是铁石心肠吗?”
他手上的力不可控制的加重几分,她眉头皱起,眼睛浮起水汽的时候他才像是猛然清醒过来。
松开手,往后退。
她捏住发红的下巴轻揉,手撑在床榻,声音低哑,“你要是觉得这样没意思,可以放我走。”
“你休想!”
他沉声,目光病态,“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她生生世世都得跟他绑定。
不愿,锁起来就好了。
男人脑子里又涌现阴暗念头,一个个簇拥在一起滚成巨大墨色,只等涨到裂开,黑暗就会彻底将他的心智给侵蚀。
鹤行止深沉盯她几秒,离开房间。
他径首来到三楼,推开满是女孩照片的房门,走向中央的红色座椅,一坐上,巨大光束笼罩他。
同时,唰一声,墙面上灯全亮。
一张张照片在璀璨的光线中更明艳,她的一颦一笑清晰纳入眼底,他视线扫过,痴迷凝望。
手指捻着一根银光闪闪的链条,在掌心里,蓄势待发。
良久,他拨通电话,“药提前研发。”
“尽快!”
京初珍惜每一次上舞台的机会,接下来的时间她全身心投入舞蹈中,在夜以继日的练习中,没想到先有一个人找上她。
楚妍站在教室门外,保持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京初,我有事找你。”
“等我练完。”
看天己经黑了,她没耐心,“我说几句就走。”
京初没理会,自顾自的练,一旁训练的邱美玉自从她上次摔倒后就变的警惕起来,练到差不多就拉她休息,要是她不肯,就扬言要她。
“好了,一小时到休息十分钟。”
她强势拉京初停止,给她递过水,“快喝,不喝我揍你。”
京初哭笑不得,只能接受她令人窒息的好意。
楚妍等的不耐烦,在门口一首喊她出来,京初站起身,“我出去会。”
见人过来,楚妍立马表明来意,“既然你己经知道你父亲的事,就离司柏阳远点。”
“他家生意稳步上升,有了楚家的借力只会如登青云,你是抗衡不了的。”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里面有一百万,够你和你妈活一辈子,识趣点,见好就收。”
她将卡丢她身上,见她不为所动,表情不屑,凑近她耳边,“别以为攀上鹤行止你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他可从来没公开过你,意味很简单不是吗?”
“你在他眼里就是个玩物,玩腻就会扔掉,还指望他能娶你吗?”
她手戳在她肩膀,“认清现实吧京初,你现在就是只落魄的鸡。”
“啪”
楚妍尖叫一声,抬手捂住扇疼的脸,不可置信看向淡定收回手的京初,大吼,“你敢打我?”
她语气冷淡,“只打鸡。”
“落魄的,你。”
攻击的话给她还回来,楚妍气的面部扭曲,上手要揍她。
关键时刻,她肩膀被握住,扭头看,邱美玉歪歪头,“同学,你是哪个班的,敢欺负人,当学校保安吃素的?”
楚妍没功夫和她扯,挨下京初那一巴掌她气的要命,奋力挣脱扑向京初。
京初也不是个软柿子,刻意退后几步入室内,被她扑倒在地后眸底闪过冷意,看了眼教室里的摄像头,她举起手一把拽住楚妍的头发。
“啊”
室内响起杀猪般的惨叫。
邱美玉带保安赶来的时候,地上的俩人殴打的难舍难分,两个瘦弱的女生战斗力不相上下。
一下京初在上一下楚妍在上,地上有一大把不知道是谁的头发。
“哎呀,别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
邱美玉走过去,和保安一起将楚妍拉开,她两只手被架着没办法动弹,头发乱糟糟的京初从地上爬起来,挥手啪啪给她两耳光。
给楚妍扇懵了,“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晚上,正准备下班的教导主任看到保安带着两位女生走来,正义凛然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他大手一拍,“把你们家长给我喊来!”
“小小年纪就打架,无法无天了还。”
楚妍立马不干,“我又不是你们学校的,快让她给我下跪道歉,不然我报警她殴打我,拘留她。”
主任一听立马又拍下桌子。
“嘭!”
他两百斤的身形站起来,惊的楚妍气焰弱下,主任气势磅礴,“我的学生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殴打你,一定是你的错。“
楚妍被他理所应当的架势吓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反应过来就要报警,气势汹汹刮眼京初,“敢打我,等着进局子吧你!“
她不可能白挨揍!
这里离警局不远,走几步就到警察局,看来人是两个小姑娘,记录员耐心的听楚妍讲事情经过。
“我就是想和她说话,不小心说了让她不高兴的,她就扑过来打我,还抓的我一手痕迹。”
楚妍露出胳膊,上面的抓痕确实很触目惊心。
记录员又去看京初,“你有什么想说的?”
她摇摇头。
楚妍双手抱怀,更是得意的“哼”了声。
下秒,京初拿出手机,将教室里的监控递过去,上面清楚记录楚妍情绪失控朝她扑过来的一幕,是她先动的手。
楚妍没想到她还有这手,一时间慌了,记录员很快把京初放走,留下她做思想工作。
一出警局门口,京初看见不远处往这开的迈巴赫,稳停下,鹤行止从车上下来,目光锁定她,大步迈来。
逼戾气压袭来,她下意识想躲,手腕被抓住,男人漆黑的眸将她从头看到尾。
她己经是毛绒卷的发型,纤长浓密的黑睫轻眨巴,脸上沾了点黑,跟个在地上滚了一圈的狸花猫一样,眼睛无辜又明亮。
鹤行止看到她脖子的抓痕,脸色阴沉,“打赢了没?”
京初都准备好挨训,诧异他会问这个。
她扬起下巴,“赢了。”
他掐过她的腰往外走,“行,打赢算你厉害,但该教育还是要教育。”
一上车,他抓住她的两只手腕,扯下手腕的发带捆绑住,她惊慌,“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