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中旬己过,池沐准备睡觉,外殿宫女的称呼声传来,
“掌印大人。”
池沐坐在床榻看着高大的男子走来,她脱掉鞋子,爬上床,
权暝阔步抓住她的脚,强有力的手劲拖着池沐往外越出一大步。
“咔哒”一声,
池沐听过很多遍,那是解腰扣的声音,
她肩身一抖,回眸看去,
权暝火急火燎脱去衣裳,掀起布幔跪在床边,庞大的身躯倾覆而下。
池沐身体到现在还有些酸,她婉拒道:“我困了。”
权暝侧身拿起枕头垫在她的脑袋下,“睡吧。”
话是这么说,
权暝的手并未从池沐的身上挪开,这样她根本睡不着,
权暝看到她还未睡,吻上她的唇,把她一同拉下深欲之海。
权暝漆黑滚烫的眸子也因情动微微扩张,涣散,迷恋,疯狂……
殿内细微的嘈杂声回荡着,
池沐眼前变得恍惚,小脸宛如喝醉一般熏染上几分红晕,唇也添了明艳的脂色,
权暝墨眉修长入鬓,深邃的眼窝沁着晦涩难当的欲望,
池沐面前闪过一道又一道眩晕的白光,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清晨通亮的光线照着殿内的每一个角落。
池沐独自从床榻醒来,坐起身又是熟悉的流感,她身上干干净净,唯有那处……
池沐唤人备水,还是洗一洗,掀开床帘,
权暝放下折子,衣冠楚楚地走了过来,他并没有离开清曜宫。
权暝坐在床边,挑眉,“嫌弃我?”
池沐微微抿唇,“…没有,只是有些不舒服…”
权暝轻抚她的肚子,哄道:“好,别生气,影响受孕。”
池沐脸色微变,问道:“要是怀不上怎么办?”
权暝的身体能力都没有问题,只是孩子没那么快怀上。
权暝眉心微低,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幽幽道:“你是觉得我还不够努力。”
权暝眼中忽然发出一种兴奋光芒,翻过下压,脸上浮现出绮丽的萎靡之色,
“既然要洗,就再来几次。”
“……”
一日之计在于晨,日高三丈,殿内的门关得紧紧的。
权暝想着热水到就结束,只是他忘了,他把宫人给唤退,并没有下达指令。
激情绵长的晨动,延续到了正午。
池沐又累又饿,动不了一分,还是权暝抱着她洗漱穿衣,抱着她用膳。
权暝觉得可以,池沐果断拒绝了,她不想在宫人面前太过放纵。
池沐用完膳躺在美人榻上补觉,半梦半醒中,几道沉沉的呜呜声闯入耳畔中。
池沐睁眼看去,榻前一女子跪在地上,可青可蓝正用白布塞住她的嘴。
权暝眉眼温柔地牵扶她起身,道:“她的命,现在就在你手里,想她死,还是生不如死,都是你一句话的事。”
池沐看着底下狼狈的女子,看了一会,才认出来,是玉贵妃。
池沐从榻上站起,走到玉妃面前,玉妃凶狠地瞪着她,双眼又怒又忿,
池沐扯掉她嘴里的布条,蓦地抬手甩在她的脸上,玉妃正跪的身子被打得侧偏,
池沐的力道不容小觑,能抓得人满身血痕,也能将人打得脸颊。
玉妃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她敢要奋起,就让可青压住,可蓝端来一杯热茶,
池沐坐了回去,她没有虐待人的爱好,平淡道:“你们来吧,本宫看着。”
只是在宫里,你不狠,别人就会对你狠,
池沐伸出打得有些疼的手掌,喊道:“权暝,本宫手疼,去拿药过来。”
池沐这话里面含着对他过度纵欲的气恼,
权暝眸色微微一深,露出了一个宠溺的笑,许久未有人如此唤他了。
“遵命,沐妃娘娘。”
可蓝下手就狠了,专门对着她红肿的脸泼,滚烫的茶水下去,玉妃疼得哇哇大叫,
连续的几杯下去,玉妃己经疼晕过去了。
“大人,娘娘,人晕了。”
权暝捏着池沐的手静静地涂抹药膏,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可蓝的目光放在娘娘一人身上,等她吩咐,
池沐道:“送她回去吧。”
权暝抬起手,食指和中指并拢,轻轻摆了摆,可蓝意会,将人扛下去,杀了。
沐儿心善,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权暝是别人惹他一分,他回敬人十丈,
玉妃的家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便送她回去与血亲一家团聚。
玉妃暴毙的事,很快传入赵瑾越的耳中,不用查,这事跟权暝脱不了干系。
权暝胆大妄为,明目张胆地住进了清曜宫,
赵瑾越见不到沐妃,也拿权暝没办法,赵瑾越担心沐妃被权暝囚禁起来,
玉妃死了,下一个死的很可能就是他了。
权暝想杀他,赵瑾越防不胜防。
月色皎洁。
大殿内漆黑一片,月光从窗柩透入,
圆桌前,两道身影,下半身重叠,哗哗的瓷碎声在夜里响起。
权暝高大的身影覆上,在沐儿脸上亲了亲,以示安抚。
“别在这……”
“好……”
权暝嘴里答应下来,行动上也有了变化,长得一副光风霁月,尊贵雅致的模样,每到深情之处总会透着蛮横,
腿麻……
权暝轻咬女子侧颈,眼神涣散几息,聚焦后,他就着抱起来池沐,回内卧。
池沐埋在权暝的肩,他走的不快不慢,每一步都能带起深刻的脆弱,以及情动的余温。
……
在池沐赖床的某日,宫女伺候她起床洗漱,一个递来的巾帕中,多了小一包东西。
池沐看向给她递纸条的宫女,是清曜宫里还算熟悉的面孔,平时都在外殿干活,
池沐捏着纸包,若无其事地擦了擦脸。
可惜,这个东西还是被可青可蓝看到了,
两人相视一眼,可青出手将抵纸条的人给打晕过去。
可蓝伸手讨要道:“娘娘此人危险,她给的东西可能有毒。”
池沐把纸包交给她们,这个可能是赵瑾越派人带给她的,只是不知道写了什么。
可蓝检查完,把里面的纸条交给了主子权暝,
“里面的药会致人出现幻觉。”
权暝打开纸条,目光轻扫,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杀意在黑沉沉的瞳底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