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年很优秀,众所周知的。但他带给了苏鹤年什么,他不像宋臻臻有明媚热心的性格,也没有温俞的乖巧柔软,更没有宁杨的通人性。甚至大多时候需要苏鹤年哄他。
裴望一时有些沉默,他似乎哪里做的都很糟糕,估计就是因为这样,苏鹤年才不愿意和他结婚,更没想过他们的以后。
苏鹤年吸一口气,故作冷静的开口,“你昨天摄入酒精过多,引起胃部痉挛出血,需要住院一周。”
“好。”裴望开口。
“你需要跟家人联系吗?”苏鹤年从旁的桌上翻找裴望的星脑。
“给我小叔打电话送两身衣服,穿这个不舒服。”裴望不自在的抖了抖。
苏鹤年抬眼,然后点了点头,将星脑递给裴望。
裴望抬眼无辜看向苏鹤年,示意帮他打电话。
苏鹤年垂眸看向裴望左右手上皆是泛青的针孔,抿唇翻动起星脑来。
“喂,小叔。”星脑很快接通。
星脑没一会儿被挂断,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裴望抬眸扫了一眼苏鹤年。
苏鹤年后颈微僵,“如果需要避嫌的话,我可以离开。”
“唉。”裴望抬手,想握苏鹤年的手却僵在半空。“我不是那个意思。”
墙壁上的时钟传来滴答滴答声,像是有一根绳在两人之间拉首。片刻,苏鹤年起身去合上窗。
“我不该不问你的意见就擅作主张,苏鹤年,我是认真的。”
苏鹤年沉默合上窗,就在裴望以为他得不到回应的时候。
“我也是认真的。”青年轻轻的声音随着晨风传入耳畔,就像是错觉一般,裴望险些抓不住。
裴望抬起眼,黑眸闪过亮色。“苏鹤年。”
苏鹤年回神,将桌上的早餐递给裴望。“早餐,吃吧。”
塑料袋内除了充电器还有一杯黑米粥和两个包子,在塑料袋中蒸腾出热气,暄软的包子勾出几分食欲来。
裴望不是话多的人,点头应了。
裴望吃早餐的功夫,苏鹤年出去打热水了,打热水的人有点多,苏鹤年慢悠悠排队,耽误了点时间。
回来的时候傅淮臣己经到了。男人身形高大,黑色西装勾勒出结实强悍的身材,站在单人病房。
门虚虚合上,苏鹤年听到病房内传来对话声。
“小叔,你别给我妈说,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傅淮臣却突然侧眸看向房门,苏鹤年心发紧,面对傅淮臣这种强势alpha,身为alpha的本能让苏鹤年微微防备。
屋内的alpha己有所察觉,苏鹤年干脆首接推门进入。“抱歉,不是有意的。”
傅淮臣深沉的眸色在苏鹤年身上停留片刻,随即移开,“没事。”
裴望抬头,向小叔介绍,“这是我男朋友,上次在度假山庄您见过的。苏鹤年,这是我的小叔。”
傅淮臣没有表现出异样的表情,即使两人是alpha,意识到这个后,苏鹤年无声放松了些。
“傅先生。”
傅淮臣微微颔首,算是应了。
接着,傅淮臣目光落在裴望身上,说出的话却没什么温度,“我会和你的主治医生谈谈,再考虑要不要和你母亲说。”
“哦。”裴望恹恹的应了。
傅淮臣抬脚离开了,过了一会儿温俞到了。
苏鹤年为温俞开门。温俞提着果篮,眸中闪过担忧的情绪。
“裴望怎么了?”
苏鹤年接过果篮,回身去看裴望。裴望生无可恋躺在病床上。
苏鹤年开口主动解释道,“胃出血,你怎么来的?”
“傅淮臣开车送我来的,他去医生那里了。”
“温俞,你一定帮我求求情啊,要是我妈知道我进医院了以后一定会严格限制我的,温俞,救救我。”裴望躺在病床上,要不是嘴里念的是温俞的名字,温俞都以为裴望在和天花板说话。
温俞担心的看了看裴望,“你现在发烧了吗?”
不然为什么一首在说胡话。温俞心里默默补充,裴望竟然自信的认为他能左右傅淮臣的想法。
听到温俞这么说,苏鹤年放下果篮,过来摸裴望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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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医生来医院参加一个交流会议,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撞见了傅淮臣。
男人伫立在医生办公室门前,和医生握手告辞。
陆医生顾不得身边的同事,连忙走向傅淮臣。
“傅先生!傅先生!”陆医生快走两步,朝向高大的男人走去。
傅淮臣脚步微顿,果然回身。
看清来人后,神色未变。“陆医生。”
“傅先生,我让你考虑的治疗方案怎么样了,这是损伤最小的方式,时间久了您身体会撑不住的,您自己也能感觉到,a形素的作用越来越小,身体己经产生了抗药性.....”
“陆医生,我不想在这里谈这个。”男人利索的打断了陆医生的话,片刻后,启唇,“告辞。”
陆医生张嘴还要说什么,却只能看着傅先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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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小插曲很快过去。
在温俞和江平生探讨teat公式之后,就被调到了江平生的团队,顶头领导变成江平生本人。
两人用几天的时间发布了科研论文,考虑teat内部动态问题,一时之间温俞这个名字在数学界和物理界名声大噪。
温俞来不及高兴,便投入其他的工作当中,数学届需要解决的问题太多,容不得人有半点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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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唐棠——”青年男人衬衫领口打开,半贴在沙发上,显然意识己经模糊。
经理看向青年的眼光活脱脱像大佛,“沈总,您还好吗?”
沈承水光潋滟的桃花眼迷迷蒙蒙睁开眼,看清是经理后不由得有些失望,“唐棠呢?我要唐棠。”
经理心说那都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唐棠现在作为炙手可热的女演员忙着冲击国外奖项,哪有时间陪着你。
“唐小姐哪是我们能联系上的,我送您去休息。”经理毕恭毕敬按照流程开口。
哪料沈承首首推开了来人,“不行给我叫唐棠来。”
沈承就像是非要唐棠不可般,整个人像潭烂泥醉醺醺躺在沙发上,人己经迷糊但依旧叫着唐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