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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不好意思啊，之前新人试炼的时候，我观察过你们的表现，你们都是适合双修的好苗子，修仙有很多种方式，双修也是其中的一种，不用这么忌讳的……”
察觉到项祈明和姜昭愿的沉默，吴长老以为她们是害羞，也怕旁人的目光，连忙补充道：
“当然，你们现在年纪还小，元阴是得好好留着，我也不是说要你们这么小就开始真枪实弹地双修，旁人的目光，或多或少可能是会让你们在最初的时候，感到不适，但别人怎么想得龌龊猥琐或是嫌弃鄙夷，哪有自己的修为快速提升来得重要，你们说是吧？”
项祈明：“。。。”
这话实在难回，她决定保持沉默。
姜昭愿：“……”
槽多无口，姜昭愿有很多话想要说，但一时之间，却又也无从说起。
“……吴长老，劳您费心了，但弟子拒绝。”
项祈明在沉默了一阵后，不想浪费时间，首接向五长老表示了她的意思。
“弟子也是。”
姜昭愿紧跟在项祈明的后面，也表达了她的拒绝。
吴长老：“……”
想她活到现在，到底也算是阅历无数、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论出现什么事情，她总是能在最快的时间里，反应醒悟过来，在下一瞬寻找到解决困境的方法。
除了在苍南大陆创立理想当中的合欢宗一事屡屡受挫以外，其余的事情，在大多情况下，吴长老几乎可以说是心想事成。
就没有她办不成的事情。
可是，却没有想到，在项祈明和姜昭愿两个小丫头的身上，几乎是无往不利的吴长老，竟然惨遭滑铁卢。
还是斩钉截铁，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让她连劝说的余地都没有……
嘶，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成熟的吗？
接连挫败的吴长老，微微皱着眉，盯着虎背上的项祈明，还有御剑在一旁的姜昭愿，百思不得其解。
吴长老在来之前，其实是志得意满的，也是有九成的把握。
她觉得项祈明和姜昭愿两个小丫头，涉世未深，以帮助她们夺得七彩果为饵，然后再稍微动动嘴皮子，两个适合修炼双修之法的好苗子，绝对会被她拐，咳……
……会认识到创立合欢宗的伟大之处，顺势就加入她一手创办的、至今为止还是有她一个人的合欢宗。
然而。
事与愿违。
只是看项祈明和姜昭愿的神情，吴长老就知道，她们两个的心智，非同一般，也坚定异常，旁人轻易说不动。
既然如此……
“好吧，你们不愿意就算了，真是可惜，这次招新又失败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又碰到像你们，像顾清微一样的，绝顶适合双修的好苗子啊……”
项祈明和姜昭愿不愿意，主张尊重彼此意愿的吴长老，也不可能强压着两人，遗憾了一把后，就放过了项祈明和姜昭愿。
不过。
在听了吴长老那似是自言自语的惋惜后，项翛年和姜昭愿的表情，又变得古怪了起来。
项祈明知道剧情，也知道，顾清微的体质，的确是适合双修的……但那也只是停留在剧情限定的那个平面里，平时她都根本意识不到这件事情。
但如今，从吴长老的嘴巴里说出来……
怎么说呢，好像是，终于有了实感。
从二次元的仿佛是别人的事情，一下子，就变成了身边三次元的事情。
真实到，一刹那间，项祈明都不知道自己以后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正视顾清微了……
而姜昭愿的态度，反而更坦然一些，在无语之余，也是觉得吴长老勇气可嘉，竟然会想到妄图拉顾清微加入合欢大道。
尽管不认可对方的修行道路，但姜昭愿表示尊重，并对吴长老不怕死的追梦道路，表示最崇高的敬佩。
“诶，这次又失败了，但这样也算是缘分，我给你们送点见面礼，以后你们如果结道侣，应该能派上极大的用场，喏，一人一本。”
吴长老非常大方的，从她的储物装备里掏出了两本书籍一样的册子，用灵力托着，不厚此薄彼的，分别送到项祈明和姜昭愿的手上。
一点都不带接受拒绝的。
“你们以后可以和道侣慢慢研究，我这就不耽搁你们时间了，有缘再见……”
笑得相当促狭的吴长老，挥了挥衣袖，不用带走一片云彩的，潇洒离开，仿佛全然不知她给项祈明和姜昭愿两个面上只有十几岁的小丫头，送去了怎么样的启蒙教育。
注视着吴长老远去的背影，对视着的项祈明和姜昭愿，眨巴着眼睛，一时之间，竟有些无语凝噎。
“吴长老如此热衷建造理想中的合欢宗，她送的册子……应该是那个吧？”
“唔，我脑子里想的应该和你想的差不多，就是那个……”
两人受到的基础教育，可以说是没什么区别，所以，交谈之中的词汇，仿佛被一种莫名的羞耻，加上了封印，让人对某种限定的词语，开启了自动的屏蔽功能，只用“那个”来指代。
两人加密但心知肚明的对话，让周围的空气，都弥漫上了一层尴尬的意味，但某些老虎，并不能体会到项祈明和姜昭愿的用心良苦。
“嗷？”
——“她送的是什么啊？我好好奇啊，你们不打开来看看么？上面写的什么，难道是什么怪力乱神的小故事？”
老虎，和猫同属一个科属。
在好奇心这一块，大抵也是没谁能比这个物种更难耐了。
按捺不住好奇心的顾兰星，催促着项祈明和姜昭愿，尤其是站在它边上，看过去更方便的姜昭愿……催促她赶紧打开来看看。
项祈明和姜昭愿：“………………”
“兰星啊，这个东西吧，比较私人，大多是在自己一个人，或者是很信任的人一起看的……”
项祈明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要在一只聪慧又清澈的老虎的面前，掩盖一本正经忄生教育的书籍……
“嗷？”
——“我不是你信任的玩伴吗？”
顾兰星扭过头，一双灯笼似的炯炯有神的眼睛，有些受伤地看着项祈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