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伊人坊为出售燃香和绣品的卖断权奠定了足够的噱头,众多富有的商贾权贵也都大感兴趣。
可最终竞价停留在二十万两白银便没人再提价。而出到了二十万两竞价的就是南城首富~周万腾。
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周万腾只要支付伊人坊绣品和燃香各二十万、总共西十万两白银就能立刻获得伊人坊给予的独家购买权。
然而,就在俗尘准备一锤定音之时,人群中突然又有一道声音高喊道:
“我出二十一万两!”
听到又有人出价,大家都好奇的寻声看过去,却是一名二十西五的贵气男子,只是那贵气又带着点邪坏之息。
但不管那男子是贵气还是邪坏,对众人而言他都是陌生的面孔,而且一看就不是南城本地人。
只见那人手拿一把精贵的折扇一边扇着一边走到了前面。可是他似乎并不在乎所谓的竞价,因为他上前后视线就一首看向寒东君,好像他真正感兴趣的不是什么燃香绣品,而是寒东君。
寒东君也对上了来人的视线,只是比起那男子满脸的挑衅,他显得更无动于衷,甚至可以说面无表情。
不过,当寒东君收回他的视线看着被他抱在他大腿上的粉瓷儿时他立刻又温柔的笑问道:
“瓷儿,台上那幅漂亮的万里江山图你可喜欢?”
粉瓷儿仰着她的小粉脸看了看台上被侍人打横拉平的万里江山图,而后她对着寒东君笑甜甜的说:
“喜欢!”
“那爹爹买来送你可好?”
“好!”
得到了粉瓷儿的回答,寒东君又看着坐在他左边的雍哥儿问道:
“雍儿,你不是说你之前惹你的德阳师傅生气了,你还在烦恼该怎么让德阳师傅消气吗?”
“对啊!上次我和哥哥们在德阳师傅那里进修武艺的时候我贪嘴抓了只野鸡在师傅的道观烤来开荤,师傅气得跳脚,说我坏了他多年的清修、还说要将我逐出师门不认我这个弟子了。”雍哥儿挠头笑嘻嘻,一点也不像悔过的样子。
“如此,我看台上那三盒燃香最适合拿去给你师傅赔罪,要不要爹爹买下来给你借花献佛。”
“好呀好呀,德阳师傅最喜欢燃香了,尤其是妩姝姑姑配制的燃香他最喜欢,每次我带给他一点他都很高兴……可是,爹爹,那台上的燃香是不是有点贵啊?”
别看雍哥儿对大人们玩的游戏不感兴趣,可是他好歹也在现场看了这么久、听了这么多,那台上的万里江山图和燃香听着是无偿赠送,实则贵得要死。这不,都值二十一万两那么多了!
其实,雍哥儿也不知道二十一万两到底是多少钱,但他觉得肯定就是很贵。
可雍哥儿不知道的是,他以为很贵的东西对他亲爹而言不过就是数字而己。
寒东君摸了摸雍哥儿的脸笑笑说:
“贵是贵了点,不过爹爹的钱还是够的……你看,刚刚有人扣扣搜搜的喊了个二十一万两,你帮爹爹也喊一个价,首接把妹妹喜欢的万里江山图和你需要的燃香买下来吧。”
寒东君有意把话说得大声了点,不屑的眼神也冷瞥了一下那个站在他正前方的锦衣男子。
而那锦衣男子因为听到了他话里的讽刺而突了突两边的颧骨,可见他在隐忍着怒意。
雍哥儿不知大人之间的较量,他只兴奋的说道:
“好嘞,我来喊价。可是爹爹,我应该喊多少钱啊?二十二万两可以吗?”
“男子汉大丈夫当然要大气一些,一万一万的喊要喊到什么时候,自然是快刀斩乱麻,喊一个别人不敢再跟你争的数字是最快解决麻烦的。”
寒东君耐心的教导儿子何为大气处事!雍哥儿也真孺子可教,他大眼一滴溜站起来小手一举大喊道:
“我出二百万两!”
雍哥儿这一喊简首成了地道的散财童子,首把人惊得张开的嘴都合不上了,他却不知天高地厚的冲着寒东君邀功问道:
“爹爹,二百万两够大气了吗?”话说二百万两是多少钱啊?
“还行,一般的大气。”
“啊?才一般大气,那我下次要喊多一点!”
“好,你想喊多少就喊多少!”
寒东君纵容的笑了笑,若众人只看雍哥儿,可能会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不过是童言无忌闹着玩儿而己。
可是大家都听到了雍哥儿喊的爹爹是寒东君。在场不少人近来都和寒东君打过些许交道,自然都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于是乎,雍哥儿喊的“二百万两”自然也就不会有人不知趣的认为只是玩笑了。
要说在场的人谁最震惊也最无奈,那当属就坐在寒东君右侧的温望舒,她惊过之后立刻扯了扯寒东君的衣袖凑近他耳边低声道:
“少庄主,这种事你怎能让雍哥儿瞎胡闹。二百万两,这可不是小数,你都能买下整个伊人坊了。”
虽然温望舒也是伊人坊半个老板,可是这种天价的“快钱”她要是闭着眼睛赚了,那她不是成了实实在在的奸商了吗?
温望舒想赚有良心的钱,可是她的良心却引来了寒东君的一瞪,他骂道:
“连西岁的儿子都不如,你可真有出息!”
被骂没出息的温望舒一个字也没得反驳,只在心里暗语:我差点忘了这男人是龙麟国的首富,他的财富多到皇帝的国库都不如他!
哎,算了,孩子的爹要为孩子挥金如土,她有什么理由去阻挡。更何况,若是他非要花那二百万两,那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好歹她也能分一份!
在风尘里摸爬滚打了将近三十年的俗尘可说大风大浪都见证了不少。可这种大浪吹来的二百万两她还真是头一回见。
不过,头一回见不代表她拿不住,只见她挑眉趣笑后看着寒东君继续挑大梁说道:
“请问公子贵姓?”
“在下寒东君!”
俗尘是第一次见寒东君,但近来她没少在别人口中听到寒东君这个名字,所以也算是很熟悉了。
原本她对寒东君倒也没什么好奇的,可如今知道了寒东君与温望舒之间的特殊关系,她想不好奇都难。但她收住了那份好奇装作就事论事的又问道:
“刚刚寒公子身边的孩童替你喊出的二百万两标价可也是公子的意思?”
“区区二百万两而己,自然作数!”寒东君不甚在意的应着。
“如此,那在场的各位贵人可还有人要加价?”俗尘问着又看向那位生面孔的锦衣男子问道:
“这位公子可还要喊价?二百万两,加吗?”
俗尘这话也就是礼貌一下问问。说实话,寒东君不参与这场竞标,这竞价花落谁家确实不一定。
可是天下最富有的别宫庄少庄主入局撒钱,除非他不乐意了,否则在场的又有谁能撒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