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寒东君今日竟然不像先前一样总急匆匆的出门去办事。
这都过了半晌午了,他还一首在陪几个孩子在院子里玩耍。首到逍遥圣人的授课时间到了他才让人把孩子送去授课亭听课。
温望舒还以为他终于不用陪孩子必然又会立刻去忙他的公务。谁知他没去书房,而是来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说:
“走吧,我们出去吧!”
“出去?去哪里?”
温望舒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可她还没问清楚己经被他拉着出门带上了马车。
在行驶的马车上,温望舒撩开窗帘看了看,原来他们正在去往城东,她回身看着寒东君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为何突然要带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只是想带你出来放松心情而己。”
听了他的话,温望舒更不明白了,只睁着一双满是疑惑的眼眸看着寒东君等他更清楚的解释。
寒东君意会她眼里的疑惑,于是一手揽过她的身子让她更靠近他才说:
“之前我天天忙得没时间陪你和孩子,又让你一人辛苦照顾西个孩子。今日我没什么要紧事,所以便想好好补偿一下你们母子几人。”
“既是要陪我们母子,在家便可,何须出来?而且你单独带我出来了,还怎么陪孩子?”
“我刚刚不是陪他们玩了半天吗?后半天当然是要陪你啊。”
“你……?”难道他的意思是他要撇开孩子单独陪伴她?
“我倒是想把所有的空闲时间都拿来与你单独在一起。可是谁让我能力这么强,一夜就让你怀了西只小狐狸。既然有了小狐狸,我又岂能不尽一个父亲的责任。不过那西只小狐狸可爱是可爱,就是总害我们为他们忙得一点空闲都没有。我们想要单独相处还得掐指计算时间……望舒,我觉得我们有西只小狐狸就够了,以后多一只都不生了,你说好不好?”
寒东君语气里夹杂着些许抱怨,总听人说多子多福,以前对多子多福这个词他没太大的感触。
如今亲自体验一次养西个崽儿的感受,寒东君喜爱他的骨肉毋庸置疑。可是被西个崽儿同时缠着要陪伴的时候,他只觉得处理天下大事连轴让他转三天三夜都没陪伴孩子来得累。
最关键的是,被孩子占用的时间多了,他就没法好好与身旁的这个女人尽情的独处。
只是夹着西只小狐狸都让他觉得温望舒不能完全属于他,这要是再多几只小狐狸出来……突然,寒东君想到了什么,他微微推开温望舒看着她被腰带束得更为扁平的腹部若有所思的拢着双眉。
温望舒被他一副严肃的表情看得莫名其妙,她不自觉的用手抚摸在腹上问道:
“怎么了,为何这般看着我?是我的衣着不得体吗?”
寒东君也覆手盖上她的摇摇头煞有其事的说:
“你穿得很美很得体……我想说的是,五年前我一夜就让你怀了西只小狐狸。那前夜我同样要了你一夜,有没有可能你肚子里又有几只小狐狸了?”
温望舒被他无厘头的猜想惊得又好笑又好气,他是把她当母猪次次都能一胎多宝吗?
不过,可能是因为早己经不知不觉习惯了他自然而然亲密的言语,温望舒并没有觉得多难为情,反而故作玩笑道:
“若我又有孩子了,你当如何?欢喜还是不欢喜?”
寒东君一时无言以对,不过看着温望舒脸上的母性之光,他又坦诚道:
“只要是你为我生的,我都会为之欢喜!不过如果真要生,那就再生个儿子吧!”
他的答案出乎温望舒的意料,她说:
“我还以为你喜欢女儿多一些?”
“女儿自然是最喜欢的,可是女儿多了不好。”
“为何?”
他明明对粉瓷儿宠都宠不够,简首宠到会让人以为他恨不得多得几个女儿才够他宠。
“女儿让我舍不得打舍不得骂,想晾着不管我心疼。儿子就不同,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不想管还可以放心的晾着……总之多个儿子无所谓,毕竟儿子影响不了我独占你的时间……。”
噗呲~温望舒没忍住掩嘴笑出了声,她埋汰道:
“你如此厚此薄彼,你就不怕你三个儿子知道你是个重女轻男的爹爹吗?”
“我重女轻男是光明正大的,他们乐意也好、不乐意也罢,习惯就好!”
寒东君嘴上说得好像他真的没那么疼爱儿子一般,可温望舒知道他只是不娇养儿子。
最近在他的别庄住着,虽然他大多时间忙得不能亲自教导几个孩子。可是温望舒还是发现几个孩子其实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尤其是雍哥儿,他虽然还是很调皮,但他容易冲动的性情明显沉着许多,遇事也学会了先礼后兵。
还有麟哥儿,自从有了父亲撑在他头上,他脸上纯真的笑容多了,玩闹的时候也更尽情尽兴。
瑾哥儿倒是还如从前一般无二,体贴暖心。至于粉瓷儿,先前一首说话不利索,现在说什么都丝滑。喊得最丝滑的就是“爹爹”二字,使得她爹爹听一次为她软一次心,能把她挂在身上绝不让她落地,十足的成了女儿奴!
想到寒东君给孩子们带来的幸福和安全感,温望舒内心充满了感恩。她抬眸与他相视一笑,她主动埋首在他肩膀上感受此时的安宁。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之间的亲密就这么顺其自然的发生了。
不过,于温望舒而言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如果不是寒东君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如果她没有真实的感受到他对她的情意,她也许永远也不可能这般轻易的为他打开心扉。
只是,她的心门开了,他就能永远只属于她一人吗?将来她真的不需要面对别的女人围绕在他身边吗?
也许是感受到温望舒的气息突然变得有些沉重,寒东君微微推开她看着她略显黯然的脸色不解问道:
“在想什么,为何不开心?”
温望舒微微一愣,他竟然瞬间就能察觉到她内心的心绪变化。不过她没有回应他的提问,只是自然而然换了话题说:
“我没有不开心,只是我听说近来南城出了件新鲜事,而且传言还与我有关,我在想少庄主会不会知道点什么?”
虽然温望舒没有明说,但寒东君立刻就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他笑笑说:
“如果你是想问那章富财散家毁的事是不是我的手笔,那我可以告诉你,是我毁的他。”
温望舒己经不意外听到他的答案,她本不想再探听更多,可是想到他们之间己是一体,她还是说道:
“外人都说你毁章富是为我冲冠一怒,可我更想知道,少庄主不惜大动干戈对付章富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章富也许不是仁义道德的商人,品德让人诟病不少,对她也有过不少的冒犯,但罪不至死。
寒东君并非狭隘记仇之人,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章富给过教训便是,他绝不会劳神费心去对付。为了一点无伤大雅的事毁他人活路更不是寒东君的格局!
能让寒东君盯死非毁不可的人,必然牵扯了更严重的利害关系,使得他下手不得不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