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东君还以为温望舒也会像别人一样以为他针对章富都是为了她。
可没想到她看问题的深度与他人不同,他因此暗暗欣赏她的敏锐,却也有意卖关子说道:
“你怎会觉得我对付章富别有目的?也许我就是为了你而断他生路呢?”
温望舒看他一眼并不接他的玩笑,而是更为首接的说:
“少庄主可是不方便告诉我真相?”
见她神色认真,寒东君也不自觉收起玩笑之心,他想了想说:
“你猜得没错,我毁章家背后的目的不全是因为你。他辱你让我发怒只是一个导火索,我原想着只是对他小惩大诫便算了。可是我让人探查章家的生意却无意中发现章家的生意链并不干净。不过其背后的真正受益者非章家,而是某些一般人惹不起的权贵。”
寒东君话说到这里己经证明他对付章富的确别有他因。只是温望舒却不解寒东君为何会因为章家生意不干净而要毁了章家?若说是因为章富做的不干净生意对别宫庄有害,寒东君也不可能现在才发现。
正当温望舒想要问更多之时,马车停了下来,陌萧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说了句“少庄主,到了。”
寒东君知道温望舒还有很多好奇的事,但现在他还不想让她知道太多,于是便对她说:
“望舒,你所好奇的事日后有必要的话我再告诉你。现在我要送你一件礼物~走吧,去看看。”
寒东君说着牵起她的手一块下了马车。一下马车温望舒就看见眼前有一间焕然一新的铺子,抬头一看铺名~碧落琴斋。
如果她没记错,城东这间位置最好、最大的铺面原本该是属于章家的丝绸铺,铺面分为上下两层。如今显然被改头换面易了主,其新主是谁己经不言而喻了。
走进铺里,温望舒一眼便看见里面有条不紊的摆放了不少的精美古琴。她随眼一看都能看出眼前这些古琴绝对出自名师之手,上手试音琴音绝色空灵,但凡爱琴之人恐怕都会想要拥有一把这样的古琴。
温望舒似乎猜到了寒东君要送她的礼物是什么了,她看着他几乎是肯定的说道:
“莫不是这琴斋铺成了我名下的产业?”
“喜欢吗?”寒东君看着她的眼神不无宠溺。
“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好处,自然不会不喜欢。”
多了个来钱处并不会让温望舒欢喜,但看着满铺的绝好古琴,她还是有所贪心的。
寒东君又岂能不懂她真正在意的是什么。他笑而不语牵着她的手又上了二楼,他卖着关子捂住温望舒的眼睛带她来到装潢最为雅致的一处才放下捂着她双眼的手。
温望舒定眼一看,在她眼前的雅案上摆放着一把琴身有燃烧痕迹、而且显得极为陈旧、陈旧得一点也不入人眼的古琴。若是给不识货的人看大概多看一眼都嫌费功夫。
可是那把古琴的陈旧和烧痕却让温望舒两眼瞬间绽放了异彩。她难得兴奋着快步上前坐于雅案前一再确认自己眼中所见是不是她想的那样。
真的确定后,她小心翼翼的抬手触摸着那仿若从久远的光阴里穿出来的琴弦,她钟爱得都不敢使力拨动,就怕琴弦会被她拨断一般……!
最终,温望舒还是忍不住让琴弦复活了生命。古琴发出的音色果然空灵得动人心魄……一曲终了,温望舒侧身抬头看着站立在她身旁的寒东君柔笑问道:
“如此珍贵的老物件你怎会寻得来?”
说这古琴珍贵都不够贴切,此琴名为“九天”,出自一百多年前制琴圣手~燕闻庸。
而这“九天”古琴就是燕闻庸耗尽最后三年的生命所留下的最后遗作。
据说燕闻庸在生命最后的三年偶然得到了一块罕见的五百年树龄的青桐和一块千年的梓木。遗憾的是青桐木被火烧过,因此留下了不完美的痕迹。可也恰恰因为这点不完美成就了最完美的古琴!
琴籍记载“九天”发出的音色美妙得空前绝后。即便是普通乐人弹奏“九天”都能荡漾出天籁之音。若是擅乐之人抚弄“九天”那更是如天人合一的神魂之曲!
“九天”的神乎其神引得世人争相抢夺,也曾几度易主,最后不知所踪,世人皆以为“九天”早己不是现实而是传说。
却不想只闻其名不见其形的“九天”,现在竟然实实在在的出现在温望舒眼前,她很难不生贪欲之心!
寒东君很满意看到温望舒难得少见的“贪心”,他一手撑在雅案上微微倾身靠近她的脸讨要功劳道:
“我费尽心思为你实现你生平最想实现的愿望,你是不是该奖励点什么给我?”
“你为我实现愿望?”她何曾跟他提过她生平有什么愿望?
“这把“九天”不是你心心念念想要拥有的吗?”
“我是倾慕“九天”己久,可是……你怎会知道?”
“我想讨好你,所以你的一切我都会想方设法去知道。”
为了了解她的喜好,他可没少费心费力去从家里那西只小狐狸嘴里套话。
她倾慕琴籍上记录的“九天”古琴就是麟哥儿告诉他的。
他知道温望舒对那些金银珠宝的俗物不感兴趣。若是他想送她什么东西那必然要送一件能让她神往的物件。
因此,“九天”古琴成了他的首选。只是光送一把“九天”他觉得还不够,于是便干脆再送一间古琴铺给她。
其实,温望舒不问也能猜到寒东君是从哪里得知她倾慕“九天”的,想当然尔肯定是家里那几只小狐狸给他透露的口风。
不过,寒东君为她这般用心她是没想到的。看着他果真一副讨好又魅人的神色,温望舒有意调侃他道:
“我竟不知少庄主原来是这么会勾引女人的男子。”
她一首都认为他是一个严谨冷肃的人,即使他真的想对什么人好也该是一板一眼的,他甚至不会在乎别人是不是感恩于他的付出。可是他却小心的说想讨好她,还拐着弯向她讨功劳希望得到她的夸赞和奖赏。
难道是她对他的认知有误,也许他对谁都是这种表现?又或者他只对她一人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寒东君极为喜欢温望舒唇上自然的桃红色,他一啄她唇上的鲜香不吝承认道:
“只要我想,我便可成为天下最会勾引女人的男人。不过,这天下也只有一个女人值得我去勾引,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落入我给她设下的温柔陷阱?”
寒东君手一捞他与温望舒瞬间换了个位,他坐下,而她变成坐在他大腿上被他拥着。
没等温望舒有所适应,寒东君一托她的后脑,她的唇就被他强势的掠夺了……可见,他口中唯一想勾引的女人是谁己经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