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望着朝臣们震惊的神色,忽然想起姜绾说的“治国如做汤圆”——有时候,最朴素的智慧,反而最得民心。他轻抚袖口的樱桃纹,暗自发誓:定要让这两个乳名,成为大雍子民心中的护河符。
戌时初,椒房殿的暖阁里,烛火将萧景珩与姜绾的影子投在帐幔上,宛如一幅温馨的《哺婴图》。萧景珩手持刻刀,在金鲤玉坠的鱼鳍处刻下“樱”字,笔锋刻意模仿孩童的歪扭笔迹:“朕让人在每个水闸刻了乳名石碑,”他指着窗外的夜色,“百姓摸过‘小樱闸’,便知水闸稳固;见过‘小圆碑’,便知粮仓丰足。”
姜绾望着他发间的碎玉屑,忽然伸手替他拂去:“还记得我们的第一个约定吗?”她轻声问,“你说,待登上帝位,便给我雕一对玉坠,刻上彼此的名字。”
萧景珩动作一顿,忽然放下刻刀,从袖中取出个锦盒。盒中是对樱桃形玉坠,一面刻着“景”“绾”,一面刻着“樱”“圆”:“这是朕欠你的,”他将玉坠戴在她腕间,“如今连本带利,还给卿与孩儿们。”
姜绾望着玉坠轻笑,腕间的碎玉与玉坠共鸣,竟在地面显形出十年前的破庙——那时的他们,谁也想不到,当年的穷皇子与孤女,如今竟有了一双护河的儿女。
子时初,凉州的军帐内,谢凛终于完成机关襁褓的最后调试。护心符的忍冬藤纹与京都的碎玉产生共振,竟在帐内显形出椒房殿的画面:姜绾正抱着小樱轻晃,襁褓上的水闸绣纹随她的动作明灭。
“苏姑娘,你看!”他指着护腕映出的画面,“小樱一动,济州水闸的水温便变,这‘水温感应法’果然奏效!”
苏棠望着画面中姜绾温柔的眉眼,忽然想起自己的母亲——她临终前也是这样抱着自己,手中攥着刻有“棠”字的药勺。她取出银针,在襁褓的药葫芦暗格里刻下“安”“澜”二字:“我在这儿藏了安神药粉,”她对谢凛道,“若孩子们夜啼,药粉便会随香气散开,比《千金方》的‘定惊散’更灵。”
谢凛望着她专注的模样,忽然想起在京都见过的百家衣——每一针每一线,都缝着百姓的心意。他伸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等孩子们长大,定能看懂,这些机关里藏着多少人的心血。”
卯时初,晨光透过纱窗,在婴儿床铺上洒下金线。姜绾将金鲤玉坠系在小樱颈间,玉坠与孩子眉心的水闸印记共鸣,竟在襁褓上显形出禹碑的蝌蚪文,文字流转间,“樱”字慢慢变成上游雪山的轮廓。
“陛下,你看,”她惊呼,“乳名与地理竟能对应!”
萧景珩抱着小圆走近,银鲤玉坠与女婴的药葫芦印记相契,襁褓上的“圆”字化作下游的万亩稻田:“这不是巧合,”他轻声道,“定疆、安澜的血脉与山河相连,乳名便是他们与大雍水土的契约。”
姜绾望着合璧的玉坠,忽然想起产房产碎玉合璧的场景——那时的光芒中,她看见三百年前的慕归雪抱着双生儿,颈间戴着的,正是这对锦鲤玉坠。她转头望向萧景珩,发现他也想起了此事,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无论前方是什么,”她握住他的手,“我们都要让小樱、小圆在爱里长大,而不是活成‘河神使者’的虚影。”
萧景珩点头,低头轻吻两个孩子的额头:“他们会是大雍的皇子公主,也是你我最宝贝的樱桃、汤圆。”
辰时初,凉州信使抵达京都,带来苏棠的机关襁褓与密信。姜绾打开密信,一片金箔飘落,上面用银针刻着:“遇毒则藤纹红,遇通则水纹亮,此乃护河双璧的第一道防线。”
“苏姑娘的心,都缝进襁褓里了,”姜绾摸着襁褓的忍冬藤纹,忽然发现暗格里的樱桃蜜饯,“你看这蜜饯,还刻着‘谢’‘苏’二字,倒像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萧景珩望着蜜饯轻笑:“不如让定疆、安澜认谢将军夫妇为义父义母,”他取出护腕与药囊,“护腕镇水,药囊治毒,正好是孩子们的护身符。”
姜绾点头,目光落在信使带来的机关图纸上。图纸上,小樱的襁褓连接着黄河上游的所有水闸,小圆的襁褓则关联着下游的粮仓与药田——这哪里是襁褓,分明是大雍治河的微型指挥系统。
巳时初,含元殿的早朝上,萧景珩抱着小樱听政。忽然,襁褓上的水闸绣纹剧烈发亮,对应舆图上的济州旱情。
“济州水位降至警戒线,”他立刻下令,“开济州闸,引黄河水经‘樱渠’灌溉。”
朝臣们还未反应,小樱忽然打了个哈欠,襁褓的水纹竟自动调整角度,显形出最佳开闸方案。右相惊叹:“皇子乃河神转世!”
与此同时,椒房殿内的小圆忽然啼哭,姜绾打开襁褓暗格,一枚樱桃蜜饯弹出。她忽然想起苏棠的信:“婴儿啼哭,乃血脉感应,若遇毒雾,襁褓自会预警。”她轻抚小圆眉心的药葫芦,轻声哄道:“小圆莫哭,待你长大,便知这哭声里藏着多少人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