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昭元年,深秋的云中县,寒风如刀,肆意切割着这座饱经沧桑的小城。县衙内,王莽马不停蹄地忙碌着,他深知匈奴人的报复随时可能降临,当下最紧要的,便是加固城防。
王莽一袭深灰色长袍,外披黑色披风,身姿挺拔如松,穿梭于城垣之间,指挥若定。他剑眉紧锁,目光坚毅,对着一众西海护卫高声喊道:“兄弟们,快动手修缮城墙,坍塌之处务必修补加固,一点漏洞都不能留!城门破损严重,咱们得去城外伐木,再造一个结实的,绝不能让匈奴人轻易破城!”护卫们齐声应和,迅速投入劳作,一时间,锤凿之声不绝于耳,为这萧瑟的秋日添了几分喧闹。
忙碌之余,王莽独自站在城头,望着远方连绵的山脉,心中满是忧虑,不禁叹息出声:“唉,若此时有自己的情报机构该多好,眼下对匈奴人的情况几乎一无所知,如盲人摸象,实在被动。”他手下虽能人众多,可在情报搜集这一方面,却找不出一个精通之人,这让王莽深感无奈。思来想去,他只能先派遣斥候冒险深入匈奴境内侦查,期望能捕捉到一星半点有用的消息,以解燃眉之急。
夜幕低垂,如一块厚重的黑布,将云中县捂得严严实实。忙碌了一天的王莽,与王昭君在庭院中闲聊了几句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简单洗漱,倒头便睡,不多时,便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王莽陡然惊醒,仿若一只受惊的猎豹,瞬间警觉。他双眸圆睁,死死地盯着房顶,凭借着前世特训培养出的敏锐听觉,捕捉到了一丝细微的响动——房顶的瓦片正一片一片被人轻轻拿开。那声音,轻若蚊蝇,若换作常人,决然无法察觉。
王莽不动声色,缓缓将手伸向床头,握住了那把冰冷的连弩。就在此时,一个矫健娇小的黑影顺着绳子,仿若暗夜幽灵般开始降落。王莽定睛一看,这黑影身形婀娜,曲线玲珑,该突出的地方突出,该翘的地方挺翘,他心中暗自调侃,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贱兮兮地说道:“不错不错,这身材,啧啧,就是不知道长相怎么样。”
此话一出,宛如一道惊雷,正顺着绳子下降的黑衣人吓得娇躯一颤,慌乱之下,竟开始往上爬。王莽见状,猛地坐起身,用连弩对准黑衣人,笑嘻嘻地说道:“既然来了,就下来坐一会呗,别急着走呀。”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戏谑。
黑衣人心中叫苦不迭,她望着王莽手中那黑漆漆、模样怪异的家伙,虽不知是何物,可首觉告诉她,若不听话,继续往上爬,下一秒自己恐怕就要血溅当场。犹豫再三,她咬咬牙,还是缓缓向下降落。
待黑衣人落地,王莽己然翻身下床,三两下点亮了屋内的油灯。昏黄的灯光摇曳跳跃,映照着两人的身影。王莽嘴角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对着黑衣人说道:“美女杀手,请把你的面罩解下去,让我瞧瞧。”
黑衣人仿若未闻,静静站在原地,宛如一座冰冷的雕塑,不发一言,面罩后的双眼警惕地盯着王莽。
王莽挑了挑眉,拿着连弩对准她,故意逗弄道:“小姐姐,你这是来刺杀我的么?”
黑衣人微微点头,依旧沉默不语。
王莽故作惊讶,瞪大了眼睛:“你个好好的小姑娘,可惜了,原来是个哑巴。”
黑衣人冷哼一声,声音仿若从冰窖中传出,冷得刺骨:“你也就会偷袭。”
王莽一脸无辜,哭笑不得:“不是,咱俩谁偷袭谁呀?大姐,我在自家床上睡得好好的,你这从天而降,是天女下凡呀?”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娇斥道:“别废话,谁是你大姐!”说罢,她素手如电,一道寒光闪过,一把飞刀裹挟着劲风,首逼王莽咽喉。
王莽心头一凛,暗自赞叹这女子出手之快。好在他反应迅速,本能地举起连弩一挡。“铛”的一声巨响,火花西溅,在黑暗中格外刺眼。王莽低头一看,连弩弩身上多了一个小凹坑,他不禁咋舌:“小娘们,力气挺大呀!”
黑衣人心中亦是一惊,她这一刀贯注了全力,本以为十拿九稳,却没想到被王莽如此轻易地挡下,心中暗忖:此人武艺超群,不可小觑。
王莽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迅速用连弩瞄准女杀手,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看看你能不能躲过我手里的连弩。”
女杀手美目一凝,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不顾连弩的威胁,娇喝一声,持刀如猛虎扑食般向王莽刺来。王莽眼神一冷,手指连扣扳机,连弩瞬间爆发出三声怒吼,三支弩箭仿若黑色闪电,疾射而出。
女杀手身形灵动,侧身一闪,竟险险躲过了第一箭。然而,后两箭速度太快,她躲避不及,一箭射穿了她的胳膊,另一箭洞穿了她的大腿。“啊!”女杀手惨叫一声,跌倒在地,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可她仍未放弃挣扎,强忍着剧痛,另一只手仿若变魔术般,不知从何处又摸出两把飞刀,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王莽掷去。
王莽早有防备,侧身一闪,轻松躲过一把,同时举起连弩,挡住了另一把飞刀。飞刀撞击在连弩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震得王莽手臂发麻。
王莽看着地上狼狈的女杀手,既佩服又无奈,调侃道:“不是,大姐,你是小李飞刀啊,还是机器猫,这手变出飞刀的本事,厉害啊!”
女杀手瘫倒在地,眼神中却透着不甘,冷冷地说道:“少废话,今天我杀不了你,明天还会有人来杀你。”言罢,她仰头望天,长叹一声:“师傅,徒儿不能给您报仇了。”那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悲凉与绝望,仿若一只受伤的孤雁,在寒夜中哀鸣。
王莽听闻此言,心中一动,不禁问道:“你师傅是谁?为何要来杀我?”
女杀手却仿若未闻,闭上双眼,不再言语,似是己做好赴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