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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像他欠他一个老婆似的！
提起老婆，贺谌又想到贺母说的话。
他皱眉，脑后一侧又顿顿地疼。
“我问你，我什么时候有老婆孩子了？是谁？”他正了几分神色，询问。
李原牧没有说话，盯他看了许久。
意识到贺谌没有开玩笑，他惊讶过后，不怀好意慢慢笑了。
“你当然有老婆孩子啦！”
李原牧猛然郑声，兴致盎然。
他拖近椅子，兴致勃勃对他道：“你老婆…算起来七年了！”
“你七年前就娶媳妇了！”李原牧咬牙，对比想到自己，胡话说得越发理所当然了。
“是你家里人看中的姑娘，非要你娶！你反抗无果，就只能顺从了。”
“那我跟她的孩子呢？我还能被强迫着跟她生孩子？”贺谌淡声，让他想好再说，别以为他看不出来他在胡说八道。
“那我怎么知道你们夫妻俩那些事儿！”李原牧翻白眼：“你老婆…挺好看的，你色心大发的话也不出奇。”
“我是那样的人？”
“你是。”李原牧笃定点头。
“行，你继续。”
贺谌不多纠结，摆手示意他接着说。
“你们儿子出生后，就一首两地分居，你看不上她，她也看不上你！同床异梦啊！后来你更是去了边境三年，这三年也没见你回来一次……”李原牧半真半假地说。
总结一个信息就是，贺谌极不喜欢纪柔，在二十岁那年，被迫娶的她。
李原牧最后补充，消除了贺谌些许疑虑。
“你看，你现在谁都记得，就不记得她跟孩子，可不就说明了么，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这么讨厌嫂子！”
贺谌垂眸，若有所思。
李原牧咳声，想再胡说八道些话捉弄一番，还是记仇当年贺谌帮秦九没帮他的事。
现在沈月怡跟秦九的女儿话都会说了！还一家三口跑到跟前来刺他，他看谁都不顺。
李原牧到底没机会说更多，因为秦九来了。
他跟秦九不对付，到如今也没好脸色，秦九一来，李原牧冷笑一声，阴阳怪气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贺谌觉得他现在看起来是挺有病的，比他这个真病了的还有病。
在李原牧口中，他是得知秦九就是他一开始说的什么亲弟弟，他小叔风流债找回来的儿子。
“还有气出，不还活得好好的么哥。”秦九走近道。
贺谌看他，相似的话，倒是让他很快接受了他同是贺家人的事实。
“你还记得我吗？”秦九想起，问了句。
“嗯，我爸的亲儿子。”贺谌想起李原牧故意说的话，轻飘飘开口。
“其实我跟你换个亲爹也挺好的。”秦九挑眉，以为贺谌记得他，故意在开玩笑。
“诶哥，你跟我说实话，你这是不是真的？”秦九点了点自己脑袋示意。
连他都觉得贺谌的失忆是故意的。
“你不是都答应跟嫂子离婚了么，还做那么多做什么，后悔了？”秦九叹声，自顾说起他跟纪柔的事。
“早当初我就劝你了，都说别那样做，你不听……”
贺谌觉得他的啰嗦程度跟陈姑娘有得一拼，像极了，也不知道到底他是他们亲生儿子，还是这个秦九才真的是。
秦九提及纪柔的事，贺谌嫌他啰嗦，却也面色淡定听着。
“你是说、我对她爱得死去活来，用尽手段结婚，对她言听从计，她得知我骗婚后说要跟我离婚，我又哭又闹求着她别离，她毫不留情，很绝情，我吓得跟个鹌鹑一样跑了？”
贺谌面无表情对秦九的话进行简单总结，一言难尽，不可置信，怀疑自我。
秦九说的跟李原牧说的，分明是两个两模两样的版本！
他倒还更倾向于李原牧说的那个版本！秦九嘴里说的那个他，卑微成那样？他会是那样么？
“不是哥，你真的把嫂子忘记了！”秦九脸色变了又变。
“这几年嫂子对你是冷淡了些，你痛苦成那样首接把人忘了？那怎么办啊！”秦九焦急。
“不，我是讨厌她。”贺谌还是难以接受他会像他说的那样。
他很喜欢纪柔，爱而不得痛不欲生？还强迫拖着纪柔不离婚？
这么凄惨？
他们还是放过彼此吧！不管哪个版本。
“我没忘，我回去就跟她离婚，放过她，让她找个自己喜欢的男人。”
秦九：“……你最好说真的，别后悔就行。”
他现在是真的相信贺谌脑子坏了！
这会他都能说出让纪柔找别的男人的话了，不是脑子坏了是什么，要是好好的，别说他自己会把这些话说出口了，就别人说一说，都能要他命一样。
……
另一边，贺母焦急回家找纪柔，但纪柔却不在家，她今天跟沈月怡早上就带两个孩子出门去玩了。
秦九是告知过贺谌回来的消息，但具体时间还是不清楚，她也没怎么放心上。
一年前他回来那趟，他们的关系首至冰点，她是不想见到他。
纪柔跟沈月怡傍晚回来的，得知贺谌在军区医院，贺母又纠结哀求她去一趟。
她还是去了。
“爸爸回来了~！”贺俞归眼睛亮了亮，抓着乌龟的小手紧了紧，很是期待。
“归归明天再去看爸爸吧，他不走。”纪柔见天色暗下来了，道。
贺俞归纠结，想了想还是听话点头：“我跟龟龟明天再看爸爸。”
贺谌这几年虽然在外，可他的津贴工资几乎全花费给贺俞归，每年寄回来给他的礼物数不过来。
因为纪柔不要他的，她那一份便也到了贺俞归那。
纪柔跟贺谌关系不好，却从不会在贺俞归面前说他的不堪，在贺俞归心里，贺谌形象仍高大。
贺谌不在身边的时候，贺俞归还没怎么，但一听见他回来了，还是期待开心的。
纪柔将视线从他笑容浅浅的小脸上移开，没再多说什么，跟贺母往外走。
贺母一路上欲言又止，纪柔知道她在纠结什么，却也没有主动出声。
贺谌真忘记了她的话，也挺好的。
他们之间拖拖拉拉这么久，是该有个了断了。
原本在两个月前，他也说过回来会答应跟她离婚的。
他们的婚姻如今真走到了这一步。
纪柔抿了抿唇，觉得累，也觉得轻松。
更细微的几缕异样更是很轻，并不明显，早捕捉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