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与他们目光交汇,强忍着复仇的冷笑,那笑容几乎扭曲了他的嘴角。“好了,结束了。希望你们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他再次转身面向囚犯们,特别是人鱼族囚犯。“你们两个可以走了,”他对他们明显的不信任说道,“你们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幸运的是,我毫不怀疑你们会为你们的罪行得到应有的惩罚,正如基拉国王告诉我的那样。”
罗布早先的权力游戏和未经领袖同意就主动惩罚另一派系成员之间有着致命的区别。人鱼王不可能对此视而不见;否则就是政治自杀。最糟糕的情况是联盟最终会崩溃,而这是罗布不愿冒的风险。公开斥责基拉是他能做的最大限度了。
目前如此。
随着开场戏的结束,罗布将注意力转向了恶魔囚犯。他的胸中涌起一股激动的热潮,达到了狂热的地步。“那就只剩下你们三个了。”
其中一个囚犯猛地跳了起来。“请允许我们解释!”她绝望地喊道,就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动物。
来了。他一直在等这个机会。罗布举起手,一边快速列举一边逐一竖起手指。“哈比族先动手的,事情失控了,你们只是单纯地恨他们。如果需要的话,你们可以随意组合这些理由。这就是你们的借口吗?”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轻蔑。“我不会让你们用华丽的辞藻来掩饰谋杀。你们杀死的那些人,是什么水平?十级以下?他们对你们构不成真正的威胁。你们本可以缓和局势,但你们没有,所以我们现在才会在这里。”
那个恶魔咬紧牙关,四肢颤抖,心思飞转,疯狂地寻找出路。但罗布没有给她机会。一道蓝光闪过,破碎的短剑出现在他手中,打断了她即将说出口的话。人群的沉默变得异常沉重,紧张的气氛几乎可以触摸到。
“你们知道这是我拿起的第一件武器吗?”罗布仿佛在谈论天气一样说道,“矮人锻造的钢铁;市场上最好的。它陪伴我度过了……一个月?几周?记不清了。村庄的感觉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罗布笑了笑。“抱歉,我走神了。总之,这把短剑相当厉害。它经历了两位森林之主的考验、一支蜘蛛大军、一个异常的地下城以及被感染的动物和怪物的入侵。所有这些事件都没有在它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划过它那参差不齐的边缘。“然后村庄的瘟疫一击之下就把它折断了。”
没有人说话。梅内思的外交演讲课程发挥了作用;罗布知道他已经掌握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甚至连囚犯们也似乎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产生了兴趣。
“你们中的许多人还没有在战斗中面对过瘟疫,更不用说近距离观察它了。我可以试着向你们描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亲眼目睹一个怪物诞生的那种纯粹的生存恐惧感,它的存在如何腐蚀着世界本身,它的身体如何成为癌症般熵的活载体……但这些话都无法完全表达那种感觉。简而言之,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消灭瘟疫并确保它永远不再回来。它是我们存在的最大威胁。”
除了可能的神明之外,但大多数埃拉特人还没有准备好听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