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有让云岚疯狂夸夸,门外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真是累死我了,小舟你觉得徐扒皮事成后会不会歇两天啊,我要被累死了。”
门被大大咧咧地推开,来人是王钰,跟在他后面的是谢云舟。
云岚都替两人尴尬住了,果不其然看到屋里的徐绩,王钰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不想让气氛尴尬,云岚主动笑道:“阿兄,你们终于回来了啊!”
“是啊,难得、师傅也有空闲”,王钰结结巴巴道。
徐绩却不恼,嘴角噙笑,主动打了个招呼,从云岚手中取过墨迹刚干的文章,心情愉悦道:“我知你们辛苦了,今晚定好好犒赏你们,只是……”,扬了扬手中的稿子:“还剩最后一事,咱们晚些见。”
王钰看着徐绩走远,小声道:“你们回来的好早,刚刚吓死我了,徐扒……还是叫师傅吧,太危险了。”
云岚噗呲一笑:“还有钰少怕的人吗?”
“阿岚,莫笑我了”,王钰凑过来问道:“今天难得休息,有何打算?”
“本来要歇息的,但是看徐绩写完文章后,激动得很,你们呢?”
谢云舟欣然道:“睡一觉,接着去学轻功。”
“你们俩个怎么这么卷!我都觉得自己够努力了”。
“据小岚所说,各路英雄马上就要齐聚于此,咱们再不努力就只能当小兵了。况且……”,谢云舟补充道:“徐师傅年过而立都那么努力,我觉得咱们不能摆烂。”
“你们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这不是刚刚宴会上,我怎么都想不通赵黑德他们和徐绩怎么搭上线的”,王钰苦笑道:“人比人,气死人,再这么下去,咱们被徐老头卖了都要给他数钱。”
“可不?事后我俩琢磨许久。许是上次赵伟拉我俩打牌时,撞见了徐绩,于是四人凑桌小酌,顺道间接牵了线。”
“至于徐绩如何运作的,我们实在想不通,脑子比不过,跑总该可以吧。”
“所以我要和小舟努力!徐老头今年已经三十有五,而咱们年仅十六。都说自古英雄出少年,谁说咱们不能有一天同他般,叱咤风云呢?”
王钰一番话,使云岚整个人都变得斗志昂扬,意气风发,拉着两人说干就干,起身就往林中走去。
“心法说‘天地万物皆有灵’,咱们看了半天的鸟,你们可瞧出什么端倪吗?”
“小钰别吵,我正在琢磨这句话”,谢云舟指着不远处河边的灰鸟旁边的凹痕,低声道:“你们瞧着泥土上这些细小足迹,有没有种很神奇,很美妙的感觉。”
“不是野鸡的脚印吗?”王钰奇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云岚顺着谢云舟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只灰鸟挪着步子,走到了水中,正死死盯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清风拂过,它猛得将头埋入水中,待再次飞起时,口中已叼着条小鱼,在蓝天下掠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水面恢复了平静,徒留下长长一串新的痕迹,如同月光下的竹叶的倒影,云岚心中却泛起某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只听云岚,低声喃喃道:“万物皆有灵,许是说天地万物都有自己的行动方式。”
“你瞧那只鸟,它用水觅食,借风而行,咱们虽然没有羽毛,但有内力,也许可以利用乾坤之力。”
“乾为天,为上行之气,坤为地,为下行之力,上下交互,方能源源不绝。”
“说的好”,谢云舟眼睛一亮:“但你仍未说得不够透彻,人体乃一个小天地,而自然又是另一天地。也许轻功就是要把握天地自然奥理,让内外两个天地合而为一。”
“也就是说,其实咱们完全可以按照徐老头的呼吸之法,再利用咱们的宝贝心法,创造出一套自己的功夫”,王钰兴奋道:“或许不消时日,咱们便能在屋顶上飞来飞去了。”
多次失败后,云岚这次终于跃上树枝,摇摇晃晃地调整着重心,让暖流从足底的涌泉穴上升,寒流从天灵穴下行,一正一反,尽可能的使身体放松下来,让内力沿着脊椎扩散到四肢百骸。
虽略显狼狈,到底在枝头立住了脚。瞥见身旁王钰还在晃悠,忽起了玩心。
云岚折了根枯枝,暗运内力击向他栖身的树干,树枝晃得厉,王钰实在站不稳,便跳了下来,但仰头瞧着右边云淡风轻的云岚,又瞅了瞅左边也立稳的谢云舟,不甘心的重新跳了上去。
看着王钰没有反应过来,云岚勾了勾唇角,纵身一跃,从树枝上跳了下来,戏谑道:“钰哥哥若是摔下来,正好让我学回戏文里的英雄救美!”
谢云舟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站在树枝上道:“小钰不行哦~”
见状云岚伸手晃了晃树干,张开双臂道:“哥哥快到我怀里来。”
王钰面色通红:“云岚不要闹了”。
“小钰难道不想投怀送抱吗?”谢云舟也从枝头跳下来道:“感觉岚岚的怀抱不结实,我的也行。”
“休要得意”,王钰看着树下笑盈盈的两人,咬牙切齿道:“落井下石的两小贼,等本高手练成绝世轻功,再抓你们是问?”
“那钰少要努力了,不如玩个游戏,谁先落地谁输。”
“当我怕你!”
三人边笑边闹,从谁先落到地面,到着谁在枝头上跑的更快,当最后一缕阳光从西山落下,几人如飞鸟般从树下冲下。
眼看谢云舟要够上青石板,王钰用藏在袖中的枯枝击向石板,趁谢云舟退避时,撞开云岚,自己则稳稳落在水中石上:“我赢了!”
“你耍赖”,被逼到岸边的谢云舟和被撞开的云岚,异口同声愤愤道。
“这叫兵不厌诈!”
最后王钰拗不过两人“威逼利诱”,到河里叉了两条鱼,当做“补偿”。
“钰少,好厉害”,云岚接过烤鱼夸道。
“好好吃”,谢云舟也笑眯眯道:“不愧是钰少出品。”
“饭都堵不住你俩的嘴”,王钰丢给两人一记刀眼,咬了口鱼道:“刚刚鱼快烤熟的时候,我想起来,徐老头今晚说要好好犒赏咱们,他这人言而有信,会不会在等咱们?”
“有道理,那你们打算……”,谢云舟犹豫道。
“阿舟别看我,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