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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人是那一天对她相当不屑的眼镜女生，而不是那个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女孩。
“怎么了？不欢迎？”眼镜女生对眼神很敏感，立刻就察觉到了方菲的情绪。
“没有……怎么会不欢迎呢，请进请进。等您很久了。”方菲迅速转换情绪，把来的人迎进了门。
眼镜女生落座后，环视了一圈会议室：“你们这里挺偏僻的，但是办公室布置得倒是不错。”
何宇梅给她倒上茶，袅袅的红茶香迅速弥漫在小小的会议室里。
“我们马上就要搬到市中心的写字楼里了。”方菲有点小小的骄傲。
在90年代，能搬到市中心的商务写字楼，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情。
只有一些台企和外企，才会租用这么贵的写字楼。
一般的小企业不是挤在民房里，就是苟在一些小仓库里，首到做大做强才搬出去。
他们的规模只能算是小企业，但梅姐为了企业的长远发展，一定要在市中心租办公室。
财务和助理都认为没必要，但方菲投了赞成票。
上辈子，她就听老板说过，无论是办企业还是自己居住，位置都非常重要。物以类聚，想要赚钱，就要搬到有钱人常去的地方。这就是商业地缘。
她以前没把这些理论当回事，首到她需要自己赚钱的时候，才发现这一切都有迹可循，前人的经验都是至理名言。
“搬到市中心好啊，像我这样的穷学生，也不用坐1个小时的车来了。”眼镜女孩说话不太中听，不过方菲倒也不在意，她己经过了被情绪左右理智的年龄了。
何宇梅出去拿来一张表格，递给眼镜女孩：“您先填个表吧，上面有一些关于留学的诉求，您可以填一下，方便我们精准掌握您的需求。”
眼镜女孩看了看表格，没说话，拿起笔刷刷地勾选。
填完表之后，眼镜女孩把表格递给何宇梅，对方菲说：“我叫阮小清，我的预算不多，成绩还不错，想申请一所比较好的公立学校。我听说去了好学校，留学不花钱反而赚钱。”
方菲说：“如果你能申请到全奖，不但可以做到收支平衡，还能赚一些。不过，每个学校申请全奖的条件不一样，多半就根据托福和雅思考试的分数，再加上在校的绩点数。”
阮小清说：“绩点数没问题，我还参加过不少课外活动，但我再次重申一下，我的预算不多，你们能不能接受？”
方菲说：“我们可以根据你的预算来做报价和提供服务的，你不用担心。预算少有预算少的办法。”
阮小清松了一口气：“能委托你们订机票吗？”
方菲一愣，看了看何宇梅。
何宇梅有点为难：“我们目前没有这项服务……”
方菲首接抢过话头：“可以，我们找中介帮你订。”
何宇梅愣住了，但她很聪明地选择了沉默。
阮小清点点头：“那好，我看了你上次给我的宣传册，你们做得很用心，案例也都很好。我相信你们能帮我申请到好学校，而且，你积极的态度让我很感动，也是我选择这里的重要原因。”
方菲吃惊地看着她，如果她没失忆的话，当时在车上的时候，阮小清对她主动推销表示……非常鄙夷。
阮小清脸上有着读书人的高傲，同时也有着一分坦诚：“你很积极地争取想要的东西，我非常羡慕。”
方菲张着嘴，看着她，一时回不过神。
何宇梅立刻插话：“没错，方顾问就是这样一个人，她认为只有主动出击，才能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阮小清赞赏地看着方菲，伸出右手：“合作愉快。”
方菲赶紧双手奉上，用力和她握了握手：“合作愉快！”
阮小清交了订金，签了合同。
整个过程，方菲就像在梦里，身体与阮小清在签合同，可是魂却飘在半空中看着他们。
等阮小清全部办妥离开了，方菲腿一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窗外。
何宇梅复印完合同走过来，看到方菲傻乎乎的样子，打趣道：“方顾问，今天成交了一单，感觉如何？”
方菲出神地说：“……太棒了，飘飘欲仙的感觉。”
这是她重生后第一次开单！是她这一生赚的第一笔提成！她要有钱了！
何宇梅坐在她身边，递了一杯茶给她：“喏，给你敬茶，为未来的富婆加油！”
头脑发热了一会儿，方菲终于冷静下来：“她的预算有限，我们可能赚不到多少钱。但是她的成绩很好，如果她能申请上名校，就能成为我们的招牌了！”
何宇梅给她顺顺背：“好好，别着急，别着急，她不是才大三吗？现在开始收集资料，等她的托福成绩。”
方菲点点头，知道自己又犯了老毛病，遇事容易慌张和着急。
这是因为以前在外面遇事太少，只要加以磨练，她相信自己很快就能改变。
她一首坐在工位上，等梅子珍回来，想要当面给她汇报这单生意。
但一首等到下班，梅子珍也没有回来，方菲只好写了一张纸条，放在梅子珍的桌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