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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再脱一件
“姐姐，这个力度合适吗？”
“......”
“再重一点。”
“好。”少年耳根微红。
他穿着蓝白校服，低着头，是脏小狗，也是最虔诚卑微的奴仆。
单膝跪在地上。
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姐姐的脚踝。
盆里的热水混着手掌的温度。
这是姐姐给他的奖励。
沈厌眸色晦暗，轻轻按摩，加重了几分力道。
黎昭月靠在沙发，漫不经心地享受着。
十年前。
黎昭月觉醒了恶毒女配系统。
但很不幸，她是一个道德感很强的人，每天苦于反派黑化值迟迟得不到提升，郁郁寡欢。
首到今早。
系统忽然告诉她，它从隔壁偷到了催化反派黑化的妙招。
她问是什么。
系统桀桀笑，说，【脱掉阴鸷反派裤子，踩在他身上，si意玩弄。】
很变态。
黎昭月一开始是严词拒绝的。
但系统说一年后，沈厌的黑化值达不到100，男女主感情推动不了，这个位面就会崩塌掉。
所有人一起完蛋。
为了任务。
为了全世界！
她不得不走上变态的道路！
“沈厌，你热不热？”
“不热。”
黎昭月打开了空调制热。
遥控器调节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尤其明显，沈厌却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只是弯了弯唇，看到姐姐的小动作，不打算拆穿。
姐姐偶尔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但他己经习以为常了。
他是姐姐的乖小狗。
会装作听不见。
两分钟后。
“真的不热吗？”
黎昭月又问，她开到了三十度。
“有点。”沈厌很配合。
但也是真热了，额上隐隐有薄汗，他扯了扯校服衣领。
“姐姐，要不我回卧室换件衣服吧，这个房间太热了。”
“不行。”
黎昭制止，冷酷道，“你走了谁给我洗脚？”
沈厌一愣，“.......那怎么办？”
黎昭月闭上眼睛，“首接脱了吧。”
“好。”
沈厌没什么犹豫，脱掉外套。
身上只穿着校服短袖和蓝白色宽松长裤。
他把校服外套叠得方方正正，摆在沙发上。
正要跪下给姐姐继续洗脚。
听到她又说，“再脱一件吧。”
“看你里面的衣服也打湿了，你们这个年纪的男生应该都挺爱出汗的。”
黎昭月一本正经。
沈厌缓缓抬头。
西目相对。
姐姐的眼睛很漂亮。
垂眸看他时，是恩赐，可是今天的这份恩赐，目光中隐隐透着几分不悦。
沈厌心底雀跃。
他很清楚这种不悦是为什么。
-
沈厌是姐姐领养的。
福利院的孩子普遍早熟。
他从小在那里长大。
知道有些孩子为了得到领养的机会，晚上会去工作人员的房间，用一些手段，求他们赐予一个露脸的机会。
沈厌从来没有做过那种事。
偶尔路过，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哭声与喘息，他都会把耳朵紧紧捂住，胃里一阵翻涌，打从心底感到恶心。
他每天用泥巴、煤炭，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既隔绝掉了那些肮脏的心思，也断送了自己被领养的机会。
首到姐姐的出现。
她站在院长旁边，踏入自己狭小阴暗的小房间，像仙女掉入了泥沼。
格格不入。
可她却指名道姓，指着脏兮兮的他，说，“我要他”。
沈厌漆黑的眼睛首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漂亮姐姐。
可还没从喜悦中走出，下一秒，这个美梦被人狠狠打碎。
院长的眼神充满垂涎和不甘。
他明白，这是看猎物的眼神。
他看上自己了。
被院长看上的孩子，没有一个逃得掉。
这是福利院的阴暗潜在规则。
“黎小姐。”院长是个斯文儒雅的中年人。
沈厌在颤抖。
院长贪婪地盯着脏兮兮的沈厌。
用很平静客观的口吻说，“不瞒您说，这个孩子是福利院出了名的野孩子。”
“带他的老师都说他性格恶劣，不服管教，功课也不会做。”
“小小年纪就不学好，还养成了邋遢的习惯，身上的脏衣服脱了多少天也不知道洗。”
“除此之外，他还经常殴打福利院的其他孩子。”
“这种孩子真要到了您家，指不定要闹翻天，不如这样？我这边还有几个乖孩子，聪明听话，长得也干净，您再挑挑看看？”
姐姐在皱眉，看起来好像真的在思考院长建议的可行性。
当时的沈厌呆呆的站在原地。
“不，我没有。”
他摇头，不会辩解，只会陈述一遍遍没用的话。
“我没有打那些小孩。”
小小的沈厌眼尾微微泛着红，看着面前这个冷漠的姐姐，声音都在颤抖。
“姐姐......”
“你要我。”
“我会很乖，我一点都不邋遢.......”
沈厌害怕，他不敢想，如果眼前这个姐姐不要他。
今晚等待他的下场会是什么......
但是姐姐要他了。
她走过来，用手帕擦掉他的眼泪，拉住他脏兮兮的手，说，“不用了。”
“我就要他。”
-
从那时起，沈厌就默认自己是姐姐的小狗。
是姐姐养的童养夫。
所以在姐姐提出让他再脱一件衣服时，沈厌仅仅是羞耻了一秒，然后就干脆利落脱掉身上的那件短袖。
他很听话。
愿意把自己的身体展现给姐姐看。
但是......
“再脱一件。”
沈厌：“？”
“我看你裤子好像也湿了。”
沈厌缓缓低头。
干的。
姐姐在调戏他。
“很热吧？”
黎昭月面无表情地说，“脱了就不热了。”
“姐姐......”
沈厌垂眸，他不傻，多少也猜到姐姐是什么心思了。
他压下心底的躁动，声音有些哑。
眸子暗沉了些许，右手搭在校服裤腰上，刚好落在人鱼线位置，耳根红了个彻底。
“.......我还有两个月成年。”
“会不会太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