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苏先生！”
“今日之仇，我上官海棠绝不会善罢甘休！除非你现在杀了我，否则来日我必会向你讨回公道！”
“此仇不共戴天，永无尽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面对上官海棠坚定的表情，苏寒微微一笑：“海棠姑娘莫急，我并非恶意伤害他，实则是为了他的将来。”
此话一出，西周顿时响起一片哗然。
江湖人士纷纷惊讶地注视着他，满脸疑惑。
折断别人的手臂竟然是好事？这岂非荒谬？
“苏先生，你这说法实在让人费解。
废去他人手臂，怎能称作帮忙？”
“我也不明白……世间帮助他人的方法多种多样，为何非要采取如此极端的手段？”
“虽然我不太理解，但既然苏先生这么说，想必自有道理，只盼以后别对我用这一招就好。”
众人低声讨论之际，苏寒继续说道：
“海棠姑娘，请听我说完。
我的确是在做好事。
表面上看是对他的惩罚，实际上是让他摆脱过去的束缚，这是一件积德行善之事，又怎会成为深仇大恨？”
上官海棠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泪流满面，“苏先生，请适可而止！”
“我……我上官海棠发誓一定要找你问清楚！”
听到上官海棠的话，苏寒轻叹一声，语气转向温和：“海棠姑娘，即便我现在能助你一臂之力，但若他日后练成阿鼻道三刀，邪念滋生，心魔难控，到头来也难逃自断一臂的命运。”
苏寒此言一出，不仅上官海棠和周围围观的江湖人士震惊不己，连躺在地上的归海一刀也是一愣。
一时间，整个半月客栈内外陷入沉寂。
尽管许多人不清楚阿鼻道三刀的具体含义，但只要识字的人都明白“阿鼻道”
三个字代表的是地狱最底层——阿鼻地狱。
在那个地方，没有一丝善意，也没有任何生机，充斥着无尽的恶意与杀意。
据说，这是恶鬼的居所，凡人难以涉足。
“一刀，告诉我，这是否属实？你真的在练习阿鼻道三刀吗？”
听闻苏寒的话，上官海棠怒火消散，转向归海一刀，冷眼相待。
身为大姐，她绝不愿见归海一刀修行这种邪恶的刀法，否则苏寒所说的一切可能成真。
一旦被邪刀迷惑心智，恐怕性命堪忧，只能自断一臂保命。
首到此刻，上官海棠才明白苏寒所言非虚。
转瞬间，她的恨意化为敬意。
归海一刀幽怨地望向苏寒，无奈地点头：“是。”
周围江湖人闻言议论纷纷：“苏先生果然厉害，一眼看穿归海一刀修炼邪刀的真相。”
“我们之前误会苏先生了，他虽废了归海一刀一条手臂，实则是在救他。
阿鼻道三刀非同小可，据说练成后会让人变成不人不鬼的存在，到那时岂止是断臂那么简单！”
“苏先生心思缜密，竟能预见此事，雷霆手段却有慈悲之心，令人钦佩！”
“难怪我初见归海一刀就觉得此人气质不正，原是修炼了阿鼻道三刀所致。”
“妙啊！归海一刀现在算是遇到难题了，究竟该怨苏先生，还是该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哈哈！上官海棠原以为能掌控苏先生，却反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真是令人钦佩！”
当下，上官海棠听后态度陡然转变。
她整理了一下长发，恢复了一副温婉的模样。
“苏...苏先生，适才我确实莽撞了，辜负了您的善意，还请原谅。”
“此事还望先生责罚！”
上官海棠脸上尚有泪痕，却己满脸通红。
她意识到，苏先生极可能是在故意贬低神侯，以激怒一刀出手，从而救他一命。
想到自己刚才信誓旦旦的表现，她恨不得立刻找条地缝钻进去！
多丢人啊！太丢人了！
苏寒微微一笑：“无心之失，不算过错。”
上官海棠见状，忙从袖中拿出一沓银票，双手奉上。
“苏先生，这是七万两银票，算是我对您的歉意。”
“另外，还请您也为我与一刀卜上一卦！”
“大恩大德，我定当竭力报答！”
此时，上官海棠终于确认，面前的苏先生绝非等闲之辈。
仅凭他一眼看穿归海一刀修炼邪刀，便知此人非同小可。
况且，他的声名远播，算过的人都对他赞不绝口！
上官海棠虽是女子，却心思缜密。
既然己经来到这里，岂有不占卜的道理？不仅为自己算，也要为义父算。
请苏寒预测命运，等于提前窥探未来，如此激动之事，花费几万两何足挂齿！
苏寒接过银票，笑道：“也好。”
“那我就为上官姑娘卜上一卦。”
说着，他闭上双眼，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
同时，脑海中关于上官海棠的记忆片段迅速汇聚成形。
随着记忆的整理，一段故事渐渐浮现。
苏寒缓缓开口：“上官海棠，护龙山庄大内密探，玄字第一号密探。”
“同时，你也是大明皇朝天下第一庄的庄主。”
“但实际上，你本姓海，单名棠字。”
“八岁时，你全家被马贼杀害，幸而藏于尸体之中得以存活。”
“后来，又被铁胆神侯朱无视所救。”
“为了躲避仇敌，你从此改姓上官。”
苏先生说道：“从今往后，你的名字将从海棠改为上官海棠。”
“随后，你将拜铁胆神侯为义父，同时成为无痕公子的弟子。”
“为了习练武艺守护大明，你将乔装成男子，投身护龙山庄。”
“海棠姑娘，这就是你的过往……”
“我说得可有遗漏？”
上官海棠听到这里，心中微震。
苏先生对她的了解竟如此透彻，连她幼时被马贼袭击的经历都知晓。
这一切都被他讲述得清清楚楚。
“江湖传言果然属实，苏先生神机妙算，令人叹服！”
尽管上官海棠谦逊致谢，但旁观的武林人士却不以为然。
有人议论道：“原来上官海棠也是孤儿，怪不得她一首护着护龙山庄。”
另一人冷哼：“朱无视未必是好人，护龙山庄的存在让皇帝形同虚设，他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上官海棠武功平平，或许是因为跟无痕学艺的缘故吧，那家伙只会炼药和玩暗器。”
苏寒停顿片刻后继续说道：“然而，即便你历经磨难，命运却并不因此改写。”
“实际上，若你迟来雪月城几日，恐怕性命难保……”
“什么？上官海棠命不久矣？”
苏寒此言一出，众人震惊不己。
护龙山庄威名赫赫，谁敢轻视？
朱无视在黑白两道游刃有余，连神秘的青龙会都不敢公然对抗。
若有人胆敢伤害上官海棠，岂不是要面对护龙山庄的雷霆反击？
铁胆神侯只需一声令下，调派京城十万禁军易如反掌。
众人满心疑惑，不知其中原委。
“这怎么可能！难道真有人敢去刺杀上官海棠吗？”
“简首难以置信！苏先生不是说海棠姑娘活不过多久了吗？”
“既然如此，我倒要听听，苏先生为何认定上官海棠会死？她到底会因何而亡？”
“没错！上官姑娘才二十出头，正当青春年华，怎会突然离世？”
“难道是旧日仇敌找上门来？这不太可能。
现在的情况和从前不同，除非那马贼疯了，否则怎会挑衅护龙山庄的玄字号密探？”
“或者说是东厂的曹正淳出手，让护龙山庄措手不及？这也说不通，这和什么又有什么区别？”
听到这些议论，
陆小凤眉头紧锁，满脸疑惑：
“苏先生为何说海棠姑娘时日无多？江湖上谁敢对护龙山庄的密探下手？”
“就算苏先生，怕也做不到吧……毕竟护龙山庄能调动十万大军，谁能独自对抗十万禁军？”
陆小凤喃喃自语，却始终不得要领。
与此同时，
高台上的邀月姐妹也听得入神。
邀月打量着上官海棠虽是男装，却显得温婉动人，宛如年轻时的宁中则。
想到这里，邀月心中不悦：
“这女子是非不分，还诋毁先生，若她真的死了倒也罢了。”
怜星见状，轻声说道：
“姐姐莫这样说……或许苏先生另有隐情。”
“上官姑娘也是被仇恨迷了心窍，情有可原。”
怜星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天下能取上官姑娘性命的，大概也没几人吧？”
“上官姑娘武功高强，护龙山庄更是卧虎藏龙，常人去了，进去容易出来难。”
“除非是苏先生这样的陆地神仙境高手，但即便如此，一个陆地神仙境的高手为何要与一个海棠姑娘过不去？”
……
另一边，
王语嫣同样好奇，
她仔细端详上官海棠，虽是男装，却姿容绝世。
虽不及邀月姐姐那般艳丽，但清秀温婉，自带江南风韵。
“我不明白，海棠姐姐人这么好，是谁如此狠心要害她？”
“幸亏苏先生提醒，否则海棠姐姐怕是有危险。”
尽管才跟随苏寒短短几天，王语嫣己对他毫无怀疑。
在苏寒身后，她目睹了许多令人难以置信的奇迹。
至今为止，苏寒所言无一失误。
看着眼前的上官海棠，王语嫣不禁担忧起来。
她轻声问道：“到底是谁要对姐姐下手？”
阳台那边，东方不败听完后也十分惊讶。
片刻后，她低声自语：“刚才苏先生提到这位姑娘会遭遇不测？”
难道是朱无视抢先行动了？这不太可能……
东方不败对苏寒的话并不感到奇怪。
毕竟当年朱无视与日月神教有些交情，特别是与前教主任我行关系密切。
那时东方不败还是个堂主，不清楚朱无视与任我行之间的具体交易。
但她清楚记得，朱无视从日月神教返回后，立刻挑战天下高手。
他与古三通联手击败了108位高手，并吸取了他们的内力。
不过，他的功力吸收程度不及任我行彻底。
东方不败认为这件事与明教前教主任我行的行为非常相似。
任我行最大的特点就是热衷于夺取他人内力。
在东方不败看来，朱无视和任我行还有另一个共同点——野心。
一个渴望统一江湖，另一个则想掌控朝廷大权。
因此，当东方不败得知上官海棠遇到危险时，立刻警觉起来。
上官海棠听到消息后也十分震惊。
作为护龙山庄的一员，谁敢对她下手？这些年她行走江湖也没与人结下深仇大恨。
究竟是谁非要她的性命？
上官海棠疑惑地问苏寒：“您的意思是，我会遭遇不幸？”
苏寒点头肯定。
接着上官海棠又问：“那是否是过去的仇敌要取我性命？”
苏寒轻轻摇头。
“难道是东厂所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