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先说疯话的,他说那样吓人的话,她害怕忍不住扇他一巴掌也没什么的,对吧?
越想自己越站理,京初一双澄澈的眸水涟轻漾,勇敢首视他,“是你先不讲理,我才打你的。”
她脖子伸首,一字一句说:“如果你不吓我,我怎么会扇你呢。”
“鹤行止,我只是想让你冷静一点。”
“你是个成年人,还比我大几岁,要拥有一颗包容的心,才能长命百岁。”
看出来女孩生怕被逮住欺负,喋喋不休的,甚至话里还有几分劝诫的意味。
鹤行止扫过她白里透红的脸蛋,一脸坦然,黑眸含着盈盈秋水,染着几分纯净,她表情很乖,跟刚才利落挥手的人有着天壤之别。
脸上的无辜劲,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扇的人是她。
他扯动薄冷的唇,“这么看来,我还得感谢你了。”
话里的嘲意京初没听出来,她赶紧挥手,“不用,你不用这么客气的。”
顺势应下,真是有梯子就要登他头顶去。
他喉咙滚出声哑笑,瞧着怀里这位己经从乖软的猫进化成狡黠狐狸的女孩。
眉眼之中的矜傲仿佛早己将他给拿捏在手中,只是自己浑然不觉,眼里的雀跃没藏好,无形的尾巴在空中晃,唇角来,可爱的想揉在怀里亲哭。
“行,不感谢你。”
鹤行止将人抱上电梯,京初一看往上跳动的数字,神情慌张,“你上楼做什么。”
“我要下去。”
她感觉到他的不对劲,手脚并用挣扎起来,只是她的力度在怀里就像挠痒痒一样。
本身学跳舞的,身体娇软,一身的肌肤一掐就红,乱动间领口下滑,露出大片暧昧的红色吻痕。
落入眼中,鹤行止口干舌燥,掐她腰的手臂青筋狰狞的厉害。
“滴”
电梯门打开,京初还在企图逃脱,声音发抖,“我以后再也不扇你了行不行,真的不能...”
男人抱着她快步走到门口,单臂拖住她整个身子,旋转半圈,将人抵在门板,凶猛的吻如波涛浪花袭来。
不一会,女孩身体软下来。
他的手指她微肿的唇,“阿京,你脸红的模样,令我上瘾。”
她气恼,“你有病。”
亲吻病,流氓病,无耻病,神经病、
吃饱喝足的男人是不会在乎她嘴里的辱骂的,只当她在与他温存,宠溺的轻笑,“乖,骂的再狠一点。”
话音落下的同时,背后的门打开,他将人放入床榻。
她一落下,撑着身子蜷缩在角落,两只手死死的拽紧被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湿漉漉看着人,楚楚可怜。
“我好困,想睡觉了。”
“这么晚,再不睡觉会猝死的。”
鹤行止瞥了眼墙上才指到十一点的钟,俯下身子,从被子里抓过她的脚踝,她一抖,转眼间人就被拖到他身前。
男人体格威猛,压下来的阴影宛如恶鬼会吃人,她害怕,“你敢!”
京初知道他思想败坏,生怕他要继续做流氓。
鹤行止看她紧张的模样,掌心贴在她脚底感受温度,冰凉凉的,一点暖和劲都没有。
他突然放开手。
京初不明所以,愣愣看着他进去浴室。
正当她迷茫时,男人从里面出来,宽劲有力的肩膀挂着一条白色毛巾,手里端着一盆泡脚水。
她眼睫轻颤,手指拽紧被子。
见他将洗脚桶在床边放下,手再度从被子里抓过她的两只脚,按在温热的桶里,暖意从脚底钻上来,很舒服。
她垂眸,鹤行止半跪着,背脊有了弯曲的弧度,白皙修长的手撩动着水,指腹有一下没一下触碰她的脚底。
很痒,她脚趾蜷缩。
“你干嘛要给我洗脚?”
他掀开眼皮,戏谑,“不给你捂热,半夜又偷摸冻我?”
“京初,你知不知道自己每天晚上都睡不老实。”
总爱在不经意间踢被子,之后又被冻的受不了钻进来,也不老实缩好,摸索到他身上暖和,就贴他身上去。
他睡眠浅,好几次被她闹醒,只能认命的睁开眼睛,抓住她的脚在掌心捂。
说她娇气还不认。
她根本不知道这些事,不自然的轻咳声,“那抱歉了。”
声音很小,透着一股心虚。
她睡觉是有这个习惯,一个人有,这么久没听见他提过,还以为改了。
她这个习惯从小养成的,小时候母亲想纠正她,她被娇宠着不听,气的她好几次扇她屁股。
难得见她认错,鹤行止见泡的差不多,抽下肩膀的毛巾,将她的脚包裹进去,擦拭完水珠,重新塞回被窝。
他手撑在她手边,俯身,她下意识往后靠,对上他的炙热黑眸,误以为他要亲上来,立马两只手捂住唇瓣。
鹤行止亲在他掌心,不等她反应,喉结滚出喑哑低喃,“不抱歉。”
“谁让我摊上你这么个小祖宗。”
娇软又难哄。
漂亮却心狠。
她的目光不肯落在他身上,他却倾注柔情,强势占有。
京初恍惚,抱着膝,一双剔透的眸子望向皎皎明月,深叹口气。
她和鹤行止究竟要纠缠到什么地步呢?
算下时间,离她的生日还剩二十天。
日子在倒计时,她真的要嫁给他吗?
她心沉了沉,脑子划过一个念头——跑!
可是,她怎么能成功呢?
念头破土而生,变的不可收拾,脑子里有无数个声音在响,她想的头疼,不知不觉中睡着。
翌日,她醒来时在床上躺了很久才缓过来,揉着酸涩腰肢起身,很是幽怨的瞪了眼从浴室出来的鹤行止。
换上慵懒的v领灰色毛衣,见她望来还用手指往下拽了点。
看她红透的耳根,眼里勾出几分蛊惑,人畜无害笑着,“早上好,阿京。”
她不理会,撩开被子下床,心无杂念从他面前离开。
鹤行止抱怀倚靠在门口,抽起清晨烟,看她在里面洗脸,“忘记问了,昨晚的服务还满意吗?”
她拿毛巾的手一抖,“如果我回答不满意呢?”
闻言,他敛眸,“没关系,今晚我更努力一点。”
咬字很沉,透出危险。
她吞咽下口水,声音闷在毛巾里,郁闷道:“那满意吧。”
这下他没刺挑了吧?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男人无赖到极点,勾唇,“那我再接再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