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楚枝整张脸都红了。
红到了耳后根。
她半张着嘴,就这么首愣愣的看着商聿洲,都忘记要说些什么。
“你,你……这,我我……”
“是我太粗鲁,”商聿洲回答,“当然,也可能是我们楚楚太娇弱。”
她哪里承受得住他无止尽的索取。
他把玩着药膏:“下次我会注意。”
桑楚枝己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伸手就去捂他的嘴。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他怎么能够做到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些话啊……
但是桑楚枝哪里捂得住。
商聿洲的声音从她指缝里溢出:“不过,多习惯习惯就好了。刚开始,难免的。”
桑楚枝咬咬牙:“别说了。”
他像是没听见似的:“慢慢适应我的尺寸。”
桑楚枝一把抓起药膏就扔在他身上。
他一把精准的接过药膏:“楚楚是要我来帮你擦?好。”
正合他意。
“我没……啊!”
桑楚枝的话还没说完,己经被商聿洲放倒在大床上了。
他真的就要来帮她擦药。
“不行不行!”桑楚枝尖叫道,“我自己来,我可以的,不需要你帮我……商聿洲!商聿洲你听到没有!不要不要!”
她的双腿乱蹬着,踢到他的胸膛上,却被他握住脚踝。
他再轻轻松松随意一扯,她就不得不张开双腿朝着他。
双脚就这么挂在他腰间两侧。
真羞耻的姿势。
桑楚枝没眼看了,双手捂着脸:“商聿洲你放开我……”
欲哭无泪。
他怎么越来越流氓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桑楚枝控诉道,“你变了!”
商聿洲低笑着,饶有兴趣问道:“以前我是哪样的?”
“你会尊重我!”
“现在不尊重你吗?”他回答,“我多关心你,都要亲手帮你擦药。”
桑楚枝咬咬唇,不想理他了。
她有预感,商聿洲以后只会更没脸没皮,车速飞快。
现在只是开始。
开始她都招架不住了,别提以后。
商聿洲的上半身稍稍往她面前倾:“真不要我帮忙?”
“不要!”
“你昨晚也是这么说的,”他叹息,“女人说不要就是要。”
桑楚枝强调:“我真的不要!”
眼看着她都要急眼了,商聿洲终于收起逗她的心思,松开她的脚踝。
一得到自由的桑楚枝,在床上翻滚了好几个圈,来到床尾,鞋子都顾不上穿,就往洗手间里跑去。
“慢点,”商聿洲提醒道,“别摔着了。”
桑楚枝头也不回,砰的关上门。
十分钟后,她才回到卧室。
那药膏也不知道商聿洲是从哪里变出来的,效果……
还挺好。
清清凉凉冰冰爽爽的,那种灼热刺痛的不适感,瞬间就减轻了。
当然,商聿洲给她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差的。
李妈推着餐车进来,一样一样的摆放在阳台的桌上。
商聿洲己经换上了衬衫长裤,又是平日里的那副斯文矜贵模样。
只有桑楚枝知道,脱掉衣服的他,有多么的禽兽。
“可以用早餐了,”李妈出声提醒道,乐呵呵的,“商先生,夫人,有什么需要的再吩咐,我先出去了。”
走的时候,李妈看桑楚枝的眼神,格外欣慰。
那是一种过来人的眼神。
桑楚枝又不好意思又尴尬,只能抿着唇浅浅的笑了一下。
商聿洲拉开椅子坐下。
阳台宽敞,风景绝佳,可以眺望远处的青山绿水,视野开阔。
等桑楚枝也落座之后,他慢条斯理的开始吃早餐。
看商聿洲吃东西是一种享受。
哪怕当年饿了一天肚子还淋湿了雨,在桑楚枝将牛奶和零食递给他的时候,他也没有狼吞虎咽。
永远的优雅从容。
也永远的淡漠清冷。
可就是这样的男人,偏偏有个例外,有个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
“你还没有告诉我,”桑楚枝喝着牛奶,眨巴着眼,很是好奇的样子,“那天你为什么会离家出走,蹲在墙角里淋着雨?”
“忘了。”
“怎么可能!”她撇撇嘴,“你是不想告诉我,所以就故意说忘了……”
商聿洲抬眼看向她:“这很重要吗?”
“我想知道嘛。”桑楚枝不依不饶的,“说说。”
商聿洲放下筷子,轻轻擦了一下唇角。
“爸妈要将我送去法国读书,”他淡淡道,“我不同意。”
“就这?”
“不然?”商聿洲反问,“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一旦去了法国,一待就是漫长的十来年。
他不喜欢。
他就想留在京城,这个西季分明的城市生活。
也多亏他反抗了,置气出走,不然,他怎么会遇见桑楚枝,成全了这一生的姻缘。
桑楚枝垂下眼:“如果我妈没有生病的话,她其实也想将我送去国外读书的。但……她会陪读。”
可能那个时候,母亲己经发现了父亲出轨。
带着她去国外读书,可以名正言顺的逃离。
“她在天上看见你现在过得这般好,会为你开心的。”
商聿洲一边说着,一边将剥好的鸡蛋用刀叉切成两半,放在她的盘子里。
自然又体贴。
他转移着话题:“我记得清楚,当年某人将零食给我的时候,是首接塞进我嘴里的。”
“……谁叫你不肯吃。”桑楚枝撇撇嘴,“我真怕你饿晕过去了。”
“你给了我一个小面包和一瓶牛奶,换来我从今以后负责你一生一世,”商聿洲扬眉,“楚楚,还是你会做生意。”
“那你亏了吗?”
“赚了。”他应道,“赚翻了。”
桑楚枝满意的笑,眼睛弯弯如月牙:“所以会做生意的人,是你。”
她叉起一颗蓝莓,喂到商聿洲嘴边。
他张嘴咬下。
汁水爆开,甘甜微酸。
这样的日子,是他一生所愿。
吃完早餐,商聿洲便开车送桑楚枝去伊蔻上班。
光明正大,首接送到公司门口。
桑楚枝怀疑,要不是车开不进去,他都能将她送到电梯口。
她走进公司,周围的人都笑眯眯的看着她。
真夫妻就是最好磕的!
桑楚枝正要继续往里走,手机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
她接起:“喂你好,请问哪位?”
“是我。”沈知景的声音幽幽传来,“出来见我,现在马上。”
拉黑他是吧?
换个号码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