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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来真的会来？"
我第十遍问出这个问题，手里的泡面碗都在发抖。烂柯山的清晨本该宁静美好，但自从昨晚李靖丢下那句威胁，我连做梦都是被如来一巴掌拍成肉饼的画面。
哪吒正教小白龙用风火轮烤红薯，闻言头也不回："安啦，那胖子出门前要准备七七西十九天，光是擦金身就得..."
话音未落，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不是阴天那种暗，而是像有人把太阳调成了省电模式。一股难以形容的威压笼罩西野，连时间结界内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不...会...吧..."哪吒的红薯掉进了火里。
我们齐刷刷抬头，只见天空中出现了一张脸——一张巨大到难以形容的、金光闪闪的佛脸。如来佛祖的半身法相挤满了整个天际，眉心的白毫宛若要坠落的月亮。
"妖...孽..."
庄严的佛号响起，却在烂柯山的时间结界里变成了滑稽的慢放：
"南...无...阿...弥...陀...佛..."
每个字都拖得老长，像卡带的录音机。更搞笑的是，如来合十的双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移动，活像网络延迟的视频通话。
我们几个张大嘴巴，一时不知道是该跪还是该笑。
"这...这..."我憋笑憋得肚子疼，"这就是佛祖的威能？"
孙悟空却反常地沉默着。我转头一看，差点惊掉下巴——不可一世的齐天大圣，竟然在发抖！
"猴哥？"
"俺老孙..."孙悟空的金色瞳孔剧烈收缩，"...怕这秃驴。"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我二话不说挡在猴哥面前，尽管腿软得像面条："没事！有结界挡着！"
如来似乎也发现了时间异常，巨大的佛眉微微一皱。接着，他缓缓抬起右手——那个在西游记里一巴掌把猴哥压五百年的经典姿势。
"快躲开！"哪吒一把推开我和孙悟空，"这招不能硬接！"
但如来的手掌下落速度堪比树懒，给了我们充足的逃命时间。八戒突然举起他改造的铜箍喷雾器："试试这个！"
一道银白色光波从铜箍中心射出，正中如来掌心。令人意外的是，佛光与银光相撞竟爆出一圈彩虹，紧接着——
"阿...嚏..."
如来佛祖，三界至高存在，打了个震天动地的喷嚏。漫天佛光都跟着抖了三抖。
我们几个下巴砸到了脚面。
"八戒！"我一把抓住猪耳朵，"你改装出了什么神器？！"
八戒自己也懵了："就...消毒液啊..."
哪吒突然跳起来："我懂了！铜箍是'净心箍'，专克一切精神控制！如来最拿手的就是'度化'，本质上也是种洗脑！"
如来似乎被激怒了。尽管动作依然缓慢，但整个天空都开始扭曲。无数金色"卍"字从云层中浮现，朝我们缓缓压来。
"完犊子！"小白龙缩成一团，"这是'掌中佛国'大招！被吸进去就成佛门NPC了！"
千钧一发之际，孙悟空突然从我身后走出。他依然在发抖，金箍棒却握得死紧："秃...秃驴！有本事冲俺老孙来！别动俺兄弟！"
我鼻子一酸，这猴子...明明怕得要死还要逞强。
就在"卍"字即将压顶的刹那，天空突然裂开一道口子。李靖的玲珑宝塔破空而至，后面跟着...十万天兵？
"佛祖息怒！"李靖的声音依旧慢放，但明显带着焦急，"这妖道杀不得！"
如来的动作顿住了："哦...？"
李靖的宝塔射出一道青光，在空中展开一卷账本似的文书："根据千里眼顺风耳最新统计，自从这林霄捣乱以来，凡间对天庭和佛门的关注度上涨了300%！香火收入环比增长..."
我眨眨眼："啥？"
哪吒突然捶地大笑："我懂了！取经本来就是场大型真人秀！为的是维持凡间信仰！你们这群老古董！"
如来缓缓收起"卍"字，慢动作露出一个慈祥...但怎么看都像奸商的笑容："不...错...这...妖...道...的...闹...剧...比...原...版...更...吸...粉..."
信息量太大，我CPU都要烧了。合着我拼命捣乱，反而帮了他们？
李靖的宝塔又射出一道金光，这次是份合约：
【三界真人秀合作协议】
甲方：天庭/佛门
乙方：林霄及其团伙
条款：继续捣乱但别太过分，香火收入分成5%...】
"签...了...它..."如来的金手缓缓递来一支巨大的...毛笔？
我看了看团队：孙悟空还在发抖但强装镇定；小白龙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八戒沉迷于用铜箍喷彩虹；哪吒在给李靖做鬼脸；土狗在如来脚边撒了泡尿...
"院长，"小白龙小声问，"咱们这是...从通缉犯变签约艺人了？"
我深吸一口气，接过如来的笔——那笔比我人都高："签可以，但我有条件！"
"猴哥的自由身！小白龙的龙宫继承权！八戒的婚约！哪吒的...呃...叛逆期豁免权！"
如来和李靖对视一眼（花了三分钟），缓缓点头。
签约过程极其滑稽，因为我得爬上如来的大拇指按手印。按完的瞬间，整个烂柯山的时间结界"啪"地恢复正常。
"妖道，好自为之！"李靖的语速终于正常了，他恶狠狠地瞪向哪吒，"逆子！还不归来！"
哪吒的火尖枪在地上划出一道火线："父王，这道'断绝符'我练了三百年。今日，儿臣要做自己！"
李靖气得宝塔都拿不稳了。我默默掏出录音笔，播放昨晚的"逆子合集"。李靖的胡子又着火了。
如来倒是很淡定，他收起法相变回正常体型（也有三米高），笑眯眯地看着我："林施主，合作愉快。记得每周搞个大新闻..."
说完一挥手，带着天兵天将消失不见，只留下满地狼藉和一个怀疑人生的我。
"所以..."小白龙弱弱地问，"我们还建精神病院吗？"
"建！当然建！"我跳起来，"现在咱们是有执照的官方捣乱团队了！"
孙悟空终于缓过劲来，一把搂住我和哪吒："走！喝酒去！俺老孙请客！"
八戒突然大喊："等等！先消毒！"
他举起铜箍喷雾器，阳光下，一道彩虹划过烂柯山顶。
【叮！主线任务更新】
【三界精神病院正式获得"天庭-佛门联合认证"】
【新目标：将病院建设成三界第一网红打卡地】
【警告：您的行为己引起幽冥地府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