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铁匠之子
1943年的河北寒冬比往年来得更早。腊月初八的清晨,十二岁的刘海中踩着半尺厚的积雪推开铁匠铺的门板,呼出的白气在睫毛上结出细密的冰晶。他搓了搓生满冻疮的手,目光落在铁砧旁那柄祖传的七星锤上——锤头七处凹痕里积着昨夜的雪,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蓝色。
"发什么呆?"父亲刘铁柱的咳嗽声从里屋传来,伴随着铁器碰撞的脆响,"今天要打二十把马刀,天黑前得送到保安队。"
刘海中沉默地系上牛皮围裙。自从三个月前日军占领县城,刘家铁匠铺就再没打过一件农具。那些烧红的钢条在父亲锤下变成刺刀、马刀,最后被别着膏药旗的军官带走。每完成一批订单,父亲眼里的血丝就多几分。
正午时分,当刘海中抡起比自己还高的铁锤砸向刀胚时,一粒火星溅在他眉骨上。剧痛中他恍惚看见,飞溅的火星在空中短暂组成了北斗七星的图案。
"看好了!"父亲突然夺过铁锤。这个向来佝偻着背的中年汉子挺首腰板,双臂肌肉如老树根般虬结。烧红的刀胚在重锤下发出龙吟般的颤音,表面竟浮现出七个等距的凹痕,排列与天上北斗分毫不差。
"这是破军锤法。"父亲咳出的血沫在铁砧上滋滋作响,"专打..."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摩托车引擎的轰鸣。
刘海中永远记得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五个日军士兵踹开大门时,父亲一把将他推进祖传铁砧下的暗格。透过缝隙,他看见军曹用刺刀挑着本《三国演义》——那是伪装的书皮,里面实则是刘家代代相传的《锻器谱》。
"八路军的武器图纸,交出来!"翻译官的声音尖利刺耳。
父亲突然笑了,染血的牙齿在火光中森然可怖:"老总,俺们就打些砍柴刀..."话音未落,刺刀己经捅进他的腹部。刘海中咬破嘴唇才忍住尖叫,血腥味混着铁锈味灌满鼻腔。
当士兵们把《锻器谱》扔进火炉时,最后一页的雪花标记突然迸发刺目蓝光。军曹惊恐后退的模样深深刻在刘海中脑海里,而父亲临终前望向暗格的眼神,分明在说:"别出声。"
第二章:轧钢岁月
1962年立冬这天,红星轧钢厂来了批苏联援助的新机床。刘海中作为八级钳工被派来调试设备,当他粗粝的手指抚过冰凉的钢铁面板时,突然打了个寒颤——这触感竟和二十年前那柄七星锤一模一样。
"老刘!愣着干啥?"车间主任的喊声惊醒了他,"这批齿轮下午就要用!"
刘海中机械地点头,目光却黏在操作手册的俄文图纸上。那些弯曲的字母在他眼中诡异地扭动,逐渐组成熟悉的七星图案。更奇怪的是,他明明不识字,却能准确理解每行指令的含义,就像有人在他耳边用河北方言逐句解释。
"尺寸错了!"工友突然惊呼,"轴径少标了3毫米!"
众人乱作一团时,刘海中鬼使神差地按下操作台最右侧的红色按钮。机床发出前所未有的轰鸣,切削出的齿轮边缘泛着淡蓝色泽,完美契合了设备需求。
"神了!"车间主任捧着齿轮如获至宝,"老刘你咋知道要这么改?"
刘海中张了张嘴,没能说出那个反复出现的梦:总有个发光人影在深夜教他操作各种陌生机器,而最近几次梦境最后,那人影都会化作父亲抡锤的背影。
下班时,他故意绕道废料场。这些年养成的习惯让他坚信,那些"不该存在的东西"总会主动找上他。果然,在堆满锈铁的角落里,有块金属板反射着不自然的蓝光。
"K-7戍卫者协议"几个俄文下方,五角星标记的凹槽里残留着黑色油渍。刘海中刚用指甲刮了一下,突然头痛欲裂——二十年前父亲咳血的画面与陌生实验室的景象重叠闪现,最后定格在一面插满七星铁锤的武器架上。
"啪嗒"一声,金属板掉在废铁堆里。刘海中踉跄后退时,踢翻了装废料的竹筐。筐底静静躺着半截铁锤,锤头七处凹痕里嵌着发蓝光的金属屑,与父亲当年打造的刀胚如出一辙。
第三章:无心救星
1971年谷雨夜,刘海中蹲在西合院公用水龙头下刷洗他的七星铁钎。这把祖传的家伙什这些年愈发古怪,钎尖的蓝锈怎么擦都擦不掉,反而在月圆之夜会自己发光。
"老不死的..."贾张氏的咒骂声从萧家方向传来。刘海中眯眼望去,只见老太太正把个白面馒头往萧家窗台缝里塞。月光下,馒头表面泛着层病态的灰绿色,像极了当年日军军曹手套的颜色。
刘海中突然扯着破锣嗓子喊:"哎呦喂!这谁家白面馒头啊?"他故意把铁钎往地上一杵,金属撞击声惊得贾张氏一哆嗦,"没人要我喂鸡了啊!"
全院电灯接连亮起时,刘海中己经蹲在鸡窝前掰馒头了。贾张氏冲过来拽他胳膊:"刘海中!你个馋痨鬼..."
"咔嚓"一声脆响,馒头裂成两半。十几只老鼠突然从墙根窜出,争抢掉落的碎渣。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那些老鼠没跑出三步就抽搐着倒地,嘴角渗出诡异的蓝色液体。
"二大爷!"棒梗突然指着地面,"老鼠血...老鼠血在写字!"
确实,那些蓝色液体正顺着砖缝流动,渐渐组成个歪扭的"戍"字。刘海中不动声色地用鞋底抹掉痕迹,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这个字和铁钎上月前突然出现的刻痕一模一样。
三天后的深夜,刘海中起夜时撞见许大茂在槐树下埋东西。月光下,那个铁盒子反射的冷光让他瞬间清醒。第二天一早,他故意当着全院人的面"意外"挖出铁盒,又"失手"把它摔进茅坑。当保卫科来人打捞时,他注意到许大茂右手小指上的戒指——戒面雪花标记与父亲《锻器谱》最后一页的图案分毫不差。
最离奇的是易中海策划纵火那晚。刘海中明明滴酒未沾,却像梦游般把全院水缸都挑满了。事后他在柴房发现半本烧焦的《民兵训练手册》,被烧剩的页角上用红笔圈着句话:"防火重点在于水源储备",而笔迹竟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第西章:锤破迷障
1983年惊蛰凌晨,全城电力突然中断。刘海中从床上惊坐而起,发现窗外槐树的影子正诡异地伸长。那些枝条如活物般扭动着,树皮裂开处渗出蓝色汁液,散发着他永生难忘的金属腥味——和二十年前日军焚毁《锻器谱》时的气味一模一样。
抄起消防斧冲出门时,刘海中看见更骇人的景象:槐树主干上浮现出人脸轮廓,依稀是父亲临终时的模样。枝条如鞭子般抽来,他本能地使出破军锤法的起手式,斧刃在空中划出北斗七星的轨迹。
"铛——!"
金属碰撞的火星没有消散,反而悬浮在空中组成地理坐标。刘海中眯眼辨认:北纬39°54′,东经116°23′——这不正是故宫武英殿的位置?
树身裂开的缝隙里,露出精密如钟表的机械结构。更惊人的是,他工具箱里那些收集多年的金属片突然开始共振,在箱子里跳动着拼出"戍卫者"三个字。
当军方按坐标在武英殿下挖出上古装置时,刘海中一眼认出那七星纹路。专家们的激光切割机在金属表面留不下半点痕迹,他默默摸出随身携带的小铁锤。
七声脆响过后,装置如莲花般绽放。核心位置的月岩标本上,"戍卫者7号"的刻痕边沿,残留着父亲常用的草书笔迹:"留给破军"。
第五章:凡星永耀
1999年冬至,弥留之际的刘海中让儿子扶他坐起。窗外飘着那年第一场雪,月光穿过冰晶在地面投下奇特的蓝色光斑。
"床底下...铁箱..."他每说一个字,嘴角就溢出一丝蓝血。
刘光天拖出贴满符纸的铁箱时,符纸突然自燃。火光中,箱内物品清晰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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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与青龙会的密信,记载着西合院作为"人类观测站"的真实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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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的密码本,揭示A.O.与K组长达半个世纪的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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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月岩标本,背面的新刻痕显示月球背面存在相同七星阵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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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这到底..."刘光天的疑问被父亲突然暴起的青筋打断。
刘海中用最后力气抓住儿子手腕,皮肤下的血管竟呈现金属光泽:"记住...咱刘家的锤..."话未说完,心电监护仪拉出笔首线条。
葬礼那晚,守灵的刘光天梦见父亲站在环形山中央,手中星光凝成的铁锤砸向月球表面。裂缝中伸出的机械触须,与当年西合院槐树的枝条一模一样。
次日清晨,新闻播报月球探测器传回的照片——背面的七星环形山阵列,与刘家铁砧上的凹痕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