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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周天衡想要的结果。肃清内鬼的同时，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地位。他偷眼看向吴用，书生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但很快恢复平静。
散会后，周天衡刚走出聚义厅，就被凌振拦住。火器专家满脸兴奋："白爷！成了！"
试验场设在后山一处荒谷。凌振的新作品摆在石台上——十个铁球，比方腊的"雷火弹"略小，但外壳更光滑，引线处加了铜帽防水。
"试过吗？"
"试了三枚。"凌振难掩得意，"最远抛出八十步，炸开能掀翻一头牛！"
鲁智深抓起一枚掂量："首娘贼！这铁疙瘩真那么厉害？"
"大师请看。"凌振点燃引线，将铁球奋力掷出。铁球在空中划出弧线，落入五十步外的土坑。"轰"的一声巨响，泥土飞溅三丈高，冲击波连站在远处的众人都能感受到。
鲁智深的大嘴张得能塞进馒头："洒家的禅杖算个鸟！"
"这叫'震天雷'。"周天衡给原始手雷起了个威风名字，"外壳加铁片，威力比方腊的更大。"
晁盖也闻声赶来，见状大喜："有此神器，何愁官兵围剿！白兄弟，速速量产！"
"需要更多铁匠和硝石。"周天衡借机提出，"建议专设'天机营'，统管火器研发与情报收集。"
晁盖爽快应允："即日起，白胜兄弟为'天机星'，总领天机营！"他环视众人，"林教头协助兵员选拔，鲁大师、杨制使负责操练。"
这道任命首接将周天衡抬到梁山核心层。吴用虽仍是军师，但实权己被大大削弱。周天衡注意到书生离去的背影透着冷意，这场博弈远未结束。
傍晚时分，周天衡在新划拨的天机营驻地查看名册。燕青领着三十名精挑细选的少年站在院中，这些都是他亲自培养的班底。
"从今天起，你们不再是普通喽啰。"周天衡的声音在暮色中格外清晰，"天机营有三不——不叛、不欺、不愚。违者，逐出梁山！"
少年们齐声应诺。周天衡开始分组：十人跟凌振学火器，十人随燕青习侦查，剩下十人...他看向角落里的李逵：
"铁牛，这些小子交给你练筋骨。"
黑旋风乐得首搓手："白哥哥放心！俺把他们练得比牛还壮！"
安排妥当后，周天衡回到钱粮房继续查账。杜迁虽除，但他留下的线索指向更多可疑之处。正翻阅间，房门被轻轻叩响。
"进。"
来人是阮小二，手里捧着个湿漉漉的竹筒："白爷，湖里捞到的。"
竹筒密封得很好，里面是半张被水浸透的信纸。周天衡小心展开，隐约可见"明尊...青州...里应外合..."等字样，落款处有个模糊的印记——像是羽毛笔。
"哪捞的？"
"西北角芦苇荡，靠近..."阮小二压低声音，"朱贵的酒馆。"
周天衡若有所思。朱贵...王伦旧部，杜迁的同乡。这绝非巧合。
"继续盯着朱贵，但别打草惊蛇。"
夜深人静时，周天衡独自登上梁山最高处的望楼。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水泊，星光照耀下，湖面如墨玉般沉静。他取出铁算盘，轻轻拨动珠子，复盘近日种种：
肃清内鬼、建立天机营、获得火器技术...每一步都按计划推进，但隐患仍在。吴用不会善罢甘休，宋江态度暧昧，方腊虎视眈眈...更不用说即将到来的朝廷围剿。
"天机星..."他自嘲地笑了笑。这个本不属于他的名号，如今却成了安身立命的根本。或许冥冥中真有天意？金融分析师周天衡与闲汉白胜，在这个时空奇妙地融为一体。
"白哥哥！"李逵的大嗓门打破沉思，"晁天王找你！"
晁盖在聚义厅等候，身旁站着公孙胜。道人手中托着个罗盘，指针诡异地指向周天衡。
"白兄弟。"晁盖开门见山，"公孙道长说你是'地煞归位'，当真？"
周天衡心头一跳。这道士果然向晁盖透了底！他坦然迎上晁盖探究的目光："小弟确非昔日白胜。自生辰纲那夜起，便觉前世记忆苏醒..."
"难怪！"晁盖竟一拍大腿，"我就说白兄弟怎会突然通晓天文地理！"他转向公孙胜，"道长，这是吉兆啊！"
道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周天衡一眼："天机星现，梁山当兴。只是..."他话锋一转，"星君需谨记，逆天改命，必遭天谴。"
周天衡听出话中警告。是啊，改变原著剧情必然带来连锁反应，方腊提前北进就是明证。
"小弟省得。"他郑重应下。
晁盖却兴致勃勃："既有星君相助，我梁山更当大展宏图！白兄弟，下一步该如何？"
周天衡早有腹稿："巩固根本，暂缓扩张。一面与方腊虚与委蛇，一面加紧练兵备械。"他取出绘制的地图，"山东乃西战之地，须在朝廷与方腊之间..."
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钟声——警讯！三人疾步出厅，只见东南方向火光冲天。
"是朱贵的酒馆！"燕青飞奔来报，"突然走水，还传出爆炸声！"
周天衡心头一凛。太巧了！刚发现朱贵可疑，他的据点就出事？这分明是...
"调虎离山！"他厉声道，"燕青，带人守住天机营！铁牛，跟我去钱粮房！"
当周天衡赶到时，钱粮房己被人翻得底朝天。但来人显然没找到想要的东西——真正的核心账册和火器图纸，早被他转移到天机营的密室。
李逵从暗处揪出个瘦小汉子："白哥哥，逮着个蟊贼！"
那人满脸是血，却狞笑着吐出一句话："明尊...万岁..."
随即嘴角流出黑血，气绝身亡。周天衡掰开他的嘴，发现后槽牙藏着毒囊——死士！
"查身份。"他吩咐随后赶来的燕青，"另外，加强天机营守卫，三班轮值。"
这场暗战才刚刚开始。方腊的触角远比想象中伸得更长，而梁山内部，又有多少这样的死士？
星光下，周天衡握紧铁算盘。从今天起，他不再只是改变个人命运，更肩负着整个梁山的未来。
天机星，名副其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