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开——【たこやき楽園】（章鱼烧乐园），开业日期正是"开洞"开始作案前两周。店铺地址的红点在地图上疯狂闪烁，距离警视厅不到三公里。

　　年轻的监测员倒吸一口冷气："这...这不就在我们眼皮底下？！"

　　外界，警车在暴雨中疾驰，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急促的扇形。本堂町小春的瞳孔倒映着平板电脑上闪烁的「井」内影像——那些扭曲的章鱼烧碎片、漂浮的受害者残肢、以及约翰·沃克留下的亵渎讯息。

　　她是刚刚结束「罔象女」操作员研修的新人，隶属警察厅刑事局「仓」特别犯罪搜查班。

　　她们虽不直接潜入「井」，但她们却负责解析侦探们带回的潜意识情报，并转化为现实世界的搜查线索。

　　而本堂町小春就是拥有近乎异常的观察力与空间推理能力，擅长从细微的违和感中还原犯罪者的行为逻辑的硬核狠人。

　　"停车。"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驾驶座的老师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湿滑的路面擦出两米长的水痕，恰好停在一家便利店门前。

　　老师还未来得及询问，小春就已经将平板举到他面前。画面定格在「井」里那个融化的章鱼烧LOGO，酱汁正沿着虚拟的弧度滴落。

　　"看这个酱料流动轨迹。"她的指尖划过屏幕上凝固的油渍，"不是自然垂落，而是呈17度斜角——说明『开洞』在潜意识里复现的是『仰视视角』。

　　她的老师突然意识到什么，立刻调出所有受害者的绑架地点三维建模。七个红点在电子地图上亮起，小春的手指像圆规般以每个点为圆心划出虚拟弧线—— 所有弧线在西北方向300米处相交，那里是已经废弃的「海洋之星」水族馆。

　　"囚禁室在天花板。"小春的指甲轻轻叩打车窗玻璃，"受害者被倒吊着强迫看投影——所以『井』里的世界才是上下颠倒的。"

　　老师的对讲机里传来爆破组的杂音："已抵达餐厅！但密室是假的，只有——"

　　小春直接抢过对讲机："检查假密室空调出风口，温度设定应该比室温低4度。跟着冷气流找通风管道，管道内壁会有章鱼触须吸盘状的刮痕。"

　　然后，她就把头转向了开洞理论上在过去存在的地方。和老师下车之后就走了过去。

　　她们要开始在现实里，逮捕开洞手的真身。

　　————

　　在混沌扭曲的井中世界，重力早已失去意义。酒井户的靴子踩在一块漂浮的混凝土碎块上，浅绿色瞳孔倒映着无数支离破碎的城市残骸——倾斜的大厦断面、逆向流动的沥青河流、像水母般漂浮的汽车残壳。所有事物都在缓慢地崩解，除了——

　　“她。”弦井户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金发少女倒悬在空中，裁缝剪刀指向唯一完整的“物体”——佳爱琉的尸体。她依然保持着水手服的整洁，额头上的圆洞边缘光滑得如同精心打磨的艺术品，与这个破碎的世界格格不入。

　　“太显眼了不是吗？” 弦井户轻盈地翻了个跟头，落在佳爱琉身旁。她的剪刀尖轻轻挑起尸体的一缕黑发，“在这个连天空都在碎裂的地方，只有她保持着‘完美’.."

　　"是呀，该出来了吧，隐藏在佳爱琉身体里的，杀人犯先生。"

　　酒井户开口到。

　　突然，佳爱琉的眼皮颤动了一下。

　　酒井户的配枪瞬间指向尸体眉心。他的手指扣在扳机上。

　　下一秒，无数破碎的块状人体从佳爱琉体内爆裂而出！凝结成一个瘦长人影。

　　它是开洞手在井里的本人意象。

　　它同时也有着开洞本人，现实世界里真实的长相的一部分。

　　"已经识别开洞本人身份。富久田保津。"

　　通过井内世界开洞手的样子，"富久田保津"这个现实世界里真正的开洞本人的身份也终于曝光。

　　在全部的人的注意力都在出现的开洞身上的时候。

　　一个女生忽然凭空出现在原本无人的地方。并且和两个侦探搭起来了话。

　　"请问你们两个，在解决完事件之后，可以离开我们家吗？"

　　这个女生的样子，赫然就是外界执行逮捕开洞任务的本堂町小春。

　　现实世界的雨幕中，本堂町小春的身影突然从指挥车旁消失。她刚才还握在手中的平板电脑摔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屏幕闪烁几下，显示出井内最新传输的画面——

　　现实世界的水族馆地下室，真正的小春正在苏醒。她的睫毛颤动，看见自己的身体正在被捆绑着。

　　而刚刚发生的事情，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毫无疑问，她被真正的开洞本人绑架了。

　　"你好。"

　　虽然是这样，她还是一脸平和的和对方打起来了招呼。并没有和普通人一样大喊大叫。

　　"你好。"

　　开洞本人，也就是富久田保津也是看到这个情况，和她打起来了招呼。

　　接着，他开始拿出钻孔器，在小春头部开始比划了起来。

　　"在给我头上开洞之前，你可以告诉我，你给别人头上开洞的理由吗？"

　　“因为，开了洞之后，很舒服。我以前给自己开完洞之后，没有死，所以，我也会对别人这么做。”开洞的声音十分理性，手指随机的地轻轻敲打着钻孔器。

　　“所以你给自己‘修正’了一下？”

　　"对。"

　　就在开洞即将把手钻靠近小春的脑袋上的x记号位置的时候，小春自己撞了上去。

　　她想通过被钻产生的痛苦，让她对开洞产生杀意，让警方刚好的通过杀意来找到真正的开洞本人。

　　——

　　井内。

　　高礼帽，黑色西装，手杖轻点虚空。他的脸被一层模糊的数据流遮盖，只能看到嘴角那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约翰.沃克，这个神秘的和连续杀人犯们都有关联的人就这么出现在了两个名侦探面前。

　　因为过于惊讶，以至于就连开洞的意象逃走了，两个侦探也无暇顾及。当然，就算是在这里抓住，杀掉那个意象也根本没有什么用处就是了。毕竟，假的就是假的。

　　这里始终只是一个用来办案的模拟罢了。

　　才刚刚和那个男人对视了一眼。两个名侦探就因为小春对开洞产生的杀意。

　　进入了小春产生的井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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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小春产生杀意的瞬间，同一时刻，井中世界的酒井户与弦井户被藏重新抽出了开洞的井，并且重新投入了小春的井内——

　　他们坠入的世界由无数电钻构成：地平线是交错旋转的钻头，天空悬挂着巨型的冲击钻，连飘落的“雨滴”都是微型螺丝钉。而在这个世界的中央，一座由骨钻堆砌的塔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