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蛊傀儡》银铃劫
暴虐优雅傀儡师VS斗M疯批苗疆少年+相爱相杀+天造地设+微恐
(宝宝们可以选择跳过这篇,我后面补了一篇这两人的小甜文)
鬼樊楼的青铜灯盏里,人鱼膏燃出幽蓝火焰。白漓数着第七具人傀消失的坐标,金瞳在玄铁面具后微微发亮。所有线索都指向这个三不管地界——王朝与苗疆接壤处的黑色心脏。
“压轴拍品,‘牵丝戏’全本!”独眼拍卖师掀开红绸,露出半卷泛黄竹简,“起价三百活人心。”
二楼雅座传来银铃脆响。白漓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那个从拍卖会开始就不断抬价的苗疆少年。铃铛声顺着檀木栏杆流淌下来,像条吐信的蛇。
“五百。”雾临潼倚着描金凭栏,银饰缠着的手腕垂下一串骨铃。月白窄袖下若隐若现的青色纹身,是活蛊游走的痕迹。
白漓指尖轻叩桌面,三具隐藏在阴影里的人傀同时抬头。他喜欢这个报价——正好是制作一具高级人傀所需的器官数量。
“五百零一。”白漓解开面具系带。当那张被誉为"傀儡司至宝"的脸暴露在灯光下时,全场呼吸为之一滞。雪色长发间,金瞳比烛火更摄人心魄。
雾临潼突然从二楼翻身跃下。苗疆银饰叮当作响,落地时绣着毒蛾的衣摆如蝶翼展开。他赤足踩过满地酒渍,在距离白漓三步处停下。
“大人可知这卷轴写着什么?”少年指尖挑起案上葡萄,紫红汁液顺着腕骨流进袖口,“是让傀儡产生的禁术呢。”
白漓看着那颗被捏爆的果实。汁水颜色很像上周那个试图逃跑的人傀被绞碎时的模样。
“六百。”白漓突然抓住雾临潼手腕。藏在皮肤下的蛊虫立刻暴起,却被他提前植入的傀儡丝钉死在经络里,“外加这只情蛊。”
苗疆少年瞳孔骤缩。他没想到对方能识破本命蛊的伪装,更没想到王朝最讲究礼法的司傀使会当众触碰他人。白漓的体温比常人低得多,像块裹着丝绸的冰。
“成交。”雾临潼突然绽开笑容,反手将酒樽抵到白漓唇边,“敬您。”
樽中酒液泛着珍珠母的光泽——是苗疆特产的“醉生梦死”,混了情蛊卵的剧毒。白漓在面具下轻笑,他等这个动作己经等了半个时辰。
“好酒。”白漓仰头饮尽,喉结滚动时,雾临潼看到他颈侧浮现出蛛网状金纹——那是傀儡师动用真气的征兆。可惜少年没注意到,有根细如胎发的金丝正顺着酒樽爬进自己袖中。
子时三刻,白漓在客栈榻上睁开眼。情蛊在血管里游走的酥麻感很新奇,像有无数小嘴在吮吸骨髓。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衣带,左腕内侧果然多了条红痕,正随着心跳微微发光。
“好看吗?”雾临潼的声音从帐顶传来。少年倒挂在房梁上,银铃垂到白漓鼻尖三寸处,“它会顺着血液爬进心脏,然后...”
“然后让我疯狂爱上你?”白漓突然抓住那串银铃。雾临潼惊觉自己动弹不得——不知何时,他的影子被七根金钉钉在了墙上。更可怕的是,他竟没察觉白漓是何时下的手。
白漓抚过少年僵首的脖颈,傀儡丝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知道为什么情蛊对我无效吗?”他贴着雾临潼耳垂呼气,“傀儡师的心脏...早就是块死肉了。”
雾临潼突然咬破舌尖。血珠溅在白漓睫毛上,瞬间化作红雾渗入眼睑。苗疆少年笑得放肆:“那如果蛊虫走眼睛呢?”
金瞳骤然收缩。白漓没料到对方留着这手,视网膜传来灼烧感——是活蛊在神经上打孔的征兆。他本能地掐住雾临潼咽喉,却听见少年在窒息中呢喃:“师兄说过...掐得越疼...蛊虫越安静...”
白漓松手的瞬间,雾临潼像尾鱼滑出禁锢。但他刚退到窗边就僵住了——月光下,自己周身缠绕着无数反光的丝线,每根都连在白漓指间。
“三更半夜...”白漓牵动手指,雾临潼便不受控制地走回榻前,“少主是要逃,还是想睡我?”
苗疆少年突然抬腿在白漓腰间。这个动作让傀儡丝深深勒进皮肉,血珠顺着银饰往下淌,他却笑得愈发艳丽:“我在想...等情蛊爬到您脑子里...”他俯身舔掉白漓唇角的血,“是您先把我做傀,还是我先让您怀上蛊胎?”
白漓瞳孔深处泛起金色漩涡。雾临潼感到有东西顺着脊椎钻进来——是比傀儡丝更可怕的“牵魂丝”,能保留意识却剥夺身体控制权的禁术。
“错了。”白漓按住少年后颈迫他低头,两人唇齿间都是血腥味,“我会让你清醒着沉沦...”
窗外更鼓敲响第西声时,雾临潼发现自己的银铃正系在白漓脚踝上。而傀儡师心口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金光中缓缓蠕动——是情蛊在啃噬人造心脏的外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