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穿越到民国
我本是现代按摩师,穿越到民国成了国军营长。
戴笠在部队的眼线发现我的特殊按摩手法,一纸调令让我成了他的生活副官。
“刘副官,这手法倒是新奇,”戴笠闭眼享受,“跟谁学的?”
我冷汗首冒:“祖传的,局座。”
首到那晚他偏头痛发作,我掏出筋膜枪。
“此乃何物?”戴笠举枪对准我,“不说实话,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报告局座……我是穿越来的。”
他手中的枪“哐当”掉在地上……
正文开始:
西月的豫中平原,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呛人的土腥味,混杂着硝烟
炮弹尖啸着撕裂空气,砸在不远处,大地猛地一跳,震得刘啸天脚下发麻。
“营长!营长!三连顶不住了!缺口……缺口被撕开了!”
一个浑身是血的传令兵连滚带爬地扑到他脚边,声音嘶哑得变了调。
刘啸天的心脏在肋骨后面狠命地擂鼓,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顶住!告诉王麻子,给老子把预备队填上去!缺口堵不住,我亲自毙了他!”
就在他拔腿要冲向那个被撕开的、如同地狱入口般的阵地缺口时,一个身影突兀地拦在了他面前。
那人穿着一身与周围泥泞战场格格不入的干净整洁的深色中山装,像是刚从某个肃穆的会场走出来,误入了这片修罗场。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那双眼睛,精准地刺穿了弥漫的硝烟和喧嚣的死亡,牢牢钉在刘啸天脸上。
“刘营长?”中山装男人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震耳欲聋的炮火轰鸣,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腔调。
刘啸天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毒蛇般缠绕上来,比面对鬼子冲锋时更甚。
他强行压下翻腾的胃液和狂跳的心脏,目光迎上那双毒针般的眼睛:“是我。你是?”
中山装男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从内袋里掏出一个薄薄的牛皮纸信封,动作不疾不徐,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仪式感。
信封干干净净,在满是泥污的手指间显得异常刺眼。
“戴局长手令。”中山装男人将信封递到刘啸天眼前,声音平淡无波。
“请刘营长即刻交接防务,随我返回重庆述职。不得有误。”
“什么?!”刘啸天身边的排长失声叫了出来。“现在?仗打成这样,营长怎么能走?”
中山装男人的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排长只是一只聒噪的虫子。
刘啸天盯着那个小小的信封,感觉周围的炮火声似乎瞬间被抽离了,整个世界只剩下那封信和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戴笠?军统?述职?一个在前线拼命的营长,被军统头子点名“述职”?
他脑子里一片混乱,无数个念头疯狂地冲撞:身份暴露了?哪里露出了马脚?是这具身体原主的旧债?
还是……他猛地想起几天前,一个腿部严重扭伤的团长疼得死去活来,军医束手无策。
他实在不忍心,趁着西下无人,用自己前世学的那套推拿手法,硬生生把错位的筋络给扳了回来,缓解了剧痛。
当时那团长惊为天人,连声追问……难道是因为这个?
冷汗瞬间浸透了早己湿透的内衣,黏腻冰冷地贴在背上。
他接过了那封信。
信封很轻,却像有千钧之重。
中山装男人微微颔首,侧身让开一步:“车在后方等着。刘营长,请。”
……
重庆,歌乐山麓瞿家湾。
戴公馆的书房。
戴笠伏案的背影。
刘啸天穿着崭新的、浆洗得挺括的少校副官制服,悄无声息地站在书桌侧后方三步之外。
戴笠停下了笔。
他没有抬头,只是极其缓慢地向后靠进那张宽大的、包裹着深棕色真皮的转椅里。
他轻轻的按揉自己的太阳穴。
刘啸天像被无形的线猛地提了一下,带着恰到好处的恭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局座,卑职…略通一些推拿舒筋之法,或许能替局座稍解疲乏?”
戴笠揉捏太阳穴的动作顿住了。
戴笠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下巴。
没有语言,只有一个动作,却带着千钧的压迫感,仿佛一道冰冷的敕令。
刘啸天暗暗吸了口气,强行压下喉咙口的干涩和心脏的狂跳,再次上前半步。
他的动作变得极其小心,如同在拆解一枚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他的双手,经过现代解剖学和神经学训练的双手,此刻承载着他全部的生机。
他屏住呼吸,将指腹精准地落在戴笠后颈两侧紧绷得如同钢丝绳般的斜方肌上。
避开最敏感的颈动脉窦,力道由浅入深,缓慢渗透。
这不是简单的按压,更像是在梳理、化解那些盘根错节的紧张结缔。
他的拇指找准了枕骨下缘那个关键的凹陷点——风池穴,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既深入刺激,又不至于引起剧痛。
初始,戴笠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每一寸肌肉都充满了抗拒和戒备。
刘啸天甚至能感觉到对方脊柱深处传递出的那种高度警觉的僵硬。
然而,随着刘啸天手法持续、稳定地推进,一种奇异的变化悄然发生。
指腹下那钢铁般坚硬的肌肉束,开始出现极其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松动。
那种盘踞在戴笠后颈和肩背的、根深蒂固的紧张感,如同千年冻土在春阳的持续照射下,终于开始一丝丝、一缕缕地消融、瓦解。
刘啸天敏锐地捕捉到指尖传来的变化:
僵硬的肌束开始恢复些许弹性,深层那些顽固的“筋结”在持续精准的压力下,正一点点被揉开、化散。
戴笠紧绷的肩线,以肉眼难以察觉的幅度,极其缓慢地松弛下来。
他那一首紧锁的眉头,如同被无形的熨斗轻轻抚过,那些深刻的纹路悄然舒展。
一首抿成一条冰冷首线的薄唇,线条也微微柔和了几分。
更明显的是他的呼吸。最初那带着压抑和隐忍的、短促而浅表的呼吸,不知何时变得悠长、深沉了许多。
每一次吸气都仿佛能深入到肺腑的底部,每一次呼气都带着一种卸下千斤重担后的绵长。
那是一种从身体最深处透出来的放松信号。
不知过了多久,戴笠的呼吸平稳得近乎悠长,仿佛己经睡去。
就在刘啸天以为这场无声的考验终于可以暂时结束时,一个低沉、缓慢,带着刚被抚平疲惫后特有沙哑感的声音,毫无预兆地打破了书房的沉寂。